许鸣则依旧是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高傲少爷样,趾高气扬地质问:“你又在欺负笙笙!”
陆知彦和周颂没出生。
他们一个不知道想什么,一个还记得前不久和温穗吵架的画面,暂时不想跟温穗对上。
温穗淡声道:“你看见我欺负她了?”
“当然!”许鸣则理直气壮。
“哦,”温穗从容地问:“我欺负她哪?”
“你——”
刚起个音节,许鸣则瞬间卡壳。
他才来,哪里知道温穗怎么欺负的秦笙笙。
不过是先入为主,以为她又在为难人。
温穗扯唇,跟看傻子似的看着他。
许鸣则被她看得浑身难受。
懒得跟棒槌计较,温穗慢条斯理地将碎发别到耳后,看向秦笙笙道:“秦小姐说话算数吗?输了别又哭哭啼啼找人告状,让某些蠢货觉得,我又在欺负你。”
许·某些蠢货·鸣则:“”
啊啊啊!
要不是知彦哥在场,他绝对要给温穗点颜色看看!
秦笙笙勾着嘴角冷笑,“当然。温穗姐,你今天输定了。”
温穗白皙指尖轻敲报名表,神情自若:“行,希望秦小姐待会别摔得太难看。”
她无意和这群人寒暄,跟工作人员确定比赛流程,转身直接离开。
从始至终,除了最初那个眼神,连句话都没跟另外两人说。
周颂拧眉,觉得有些奇怪。
神经大条的许鸣则在缓过气后,也疑惑地挠头,“知彦哥,她今天居然没缠着你!”
咚!
回应他的是又脆又响的脑瓜崩。
“嗷,痛痛痛!”
许鸣则嚎叫着捂住脑门,大声控诉:“哥,你干嘛打我!”
陆知彦单手随意插兜,他调子冷清,蕴着几分懒洋洋的散漫劲:“有吗?”
漫不经心的,全然不见方才教训人的痕迹。
“”
这边兄友弟恭的闹着,温穗已经找到参加比赛的白马,她从工作人员手里接过绳子,白马乖顺歪头,鬃毛蹭了蹭她手背,触感温软。
“温小姐放心,我们这里的马都经过专业训练,不会伤人,”工作人员说:“你现在可以牵着它去走两圈,彼此熟悉下。”
“谢谢。”温穗颔首,摸摸白马脑袋,牵它出栅栏。
她很久没骑马,担心受伤,绕着马场走了几圈,才踩住脚蹬,动作潇洒干脆地翻身上马。
轻轻一拉绳子,白马顺着力道仰头,前蹄剐蹭地面,俨然做好随时出发的准备。
“你居然会骑。”
才踏出去两步,秦笙笙跟个鬼一样冒出来。
她也骑着一匹红马,见温穗目光望向自己,用力拽了拽缰绳,红马吃痛,发出一声嘶鸣。
“哎呀,它性子野得很,”她笑得张扬,眼底尽是恶意,“专踢不要脸的贱人,要是谁招惹了它,分分钟把人踹得爬都爬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