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凝月一回到月亮湾,飞奔回了卧室。
博娜丽等到人回来,与季恙打了声招呼便离开了。
季恙无所事事,洗了一盘葡萄,端去了宋凝月的卧室。
宋凝月在卧室整理衣服,要去好几天,要带贴身衣物。
或许是这个月发生的事过于惊险,生理期推迟了,卫生巾也要准备。
她在衣柜掏来掏去,椅子上叠了一层,手中抓了两条。
突然,门被敲了两声。
宋凝月应了一声。
季恙推开门,靠在门框上。
见她匆忙的架势,他充满耐心,“不用着急。”
“好。”宋凝月抽空回了一声,连头都没转。
她顺手将手里的两件衣服丢到座椅靠背。
一件是绸缎质地的礼服,一件是旗袍。
礼服布料很滑,带着旗袍一起掉到了地上。
季恙端着葡萄走入,一盘紫色的圆润葡萄放到了桌面,盘子有一半露在外面。
他没看路,随手一放,目光定格在旗袍上。
想看她穿。
这么想着,他捡起旗袍,“穿给我一个人看。”
“啊?”宋凝月茫然的回头,“什么?”
见到他手中的衣服,她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现在吗?待会就走了。”
“不着急。”季恙语气慢悠悠的,将衣服往前递了递。
宋凝月本想拒绝,可看见他受伤的手臂……
他没穿外套,里面是一件黑色短袖。
递出旗袍的左手,是缠了厚厚一圈绷带的。
苦肉计是吧?
季恙确实了解她。
宋凝月拿过衣服,去了浴室更换。
几分钟后,她趿着拖鞋走出,半低着头,重新挽起散落的头发。
走到季恙面前,她微微张开手臂,转了一圈,“看吧看吧。”
正准备转第二圈,一只手揽住她的腰,将她提到了书桌上。
她不小心打翻了葡萄。
一颗颗紫色的葡萄掉到地面,乱了。
男人灼热的气息打下来,“该算账了。”
宋凝月心脏一紧,抱着他的双手默默垂下了。
完了完了。
她完了。
他开始报仇了。
欠下的债,总归是要偿还的。
季恙的大掌握着她两侧的腰,掌心的热意透过布料传递而来,越来越烫了。
配上他那眼神如狼似虎的眼神。
宋凝月紧张到咽了咽口水,“要……亲多久?”
“你的极限。”季恙垂眸落向她的唇,黑眸愈发深沉。
密密麻麻的吻落下。
他口中的极限,与她所认为的极限不一样。
他总会适当的时间松开她,给予她喘息的间隙,不断拉长极限的时间。
静谧的室内剩下两道交缠的呼吸。
窗边的油画布内有一轮明月,少年蹲在月光下,发尾勾着丝丝光晕。
画架边的窗帘轻轻颤动,风吹起窗帘下的那层透明薄纱。
一丝凉风灌入,宋凝月猛地握住季恙的手。
她的脸颊染着鲜艳的红,声音又轻又柔,“这个不可以。”
“抱歉,没忍住。”季恙把脸埋进她颈窝,呼吸很热,音调也不平稳。
他的声音听起来难受极了,像是在极力压制着什么。
比压在废墟下,半死不活的时候还要可怜。
宋凝月又心软了,“就……一下也可以。”
季恙抬起头,眼底情绪泛起波涛,“给你反悔的机会。”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