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凝固得像是被压缩进了钢铁罐头里，连呼吸都变得艰难。

“第三战车师团……全灭？西园一策中将生死不知，失去联系？”

内山英太郎中将的手指死死捏着电报纸，指节泛白。

他的声音低沉而危险，像是暴风雨前的寂静。参谋们低着头，没人敢直视他的眼睛。

“进攻开封的装甲部队，整整一个师团，就这样没了？”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猛地将电报拍在桌上，震得茶杯一跳，茶水溅洒在作战地图上，晕开一片暗色。

“西园一策呢？！那几个旅团长联队长呢？”

“报告司令官……战斗情况几乎是一面倒，第三战车师团不是对方的对手。

我们得到过第四战车联队的汇报，斋藤大尉的指挥车被敌军钟馗坦克正面击穿，全员玉碎。

这一次，敌军出动坦克不下于200多辆。”

“200多辆钟馗坦克？”

内山英太郎的瞳孔骤然收缩，他猛地转身，大步走向沙盘，死死盯着开封地区的地形模型。

“中国人什么时候有这么多这种坦克了？！”

参谋们面面相觑。

情报部门从未提及中国装甲部队有这么厉害，他们一直以为对手只有老旧的95式坦克和89式坦克，就对他们缴获的97式坦克都极为稀少。

日本人知道钟馗坦克，可是钟馗坦克最大的一次出动也不过20辆，

这让日本人一直以为…中国人没有生产能力，全都是从老大哥这边买的。

结果，现实给他们狠狠一巴掌，

第四野战军居然出动了一个加强装甲师。

“废物！”

内山英太郎的拳头狠狠砸在沙盘边缘，木屑飞溅。

桌子：hp-20。

“情报部门是干什么吃的？！我们的战车师团，就这样被当成了靶子？！”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额角青筋暴起。

整个司令部鸦雀无声，只有电报机仍在咔嗒作响，仿佛在嘲笑着他们的失败。

“司令官阁下……” 参谋长小心翼翼地开口，

“是否要向大本营请求增援？第四野战军军的装甲部队已经占据优势，如果我们不——”

“增援？！” 内山英太郎猛地转身，眼中燃烧着冰冷的怒火。

“增援什么？再送一个“战车师团”去给第四野战军的钢铁怪物当靶子吗？！”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但手指仍在微微颤抖。

“命令前线部队，立即转入防御态势，避免与敌军装甲部队正面交锋。”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另外……向东京发电，请求战术指导。”

最后一句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战术指导”——在帝国陆军的词典里，这几乎等同于承认失败。

参谋们沉默地敬礼，迅速散开执行命令。

内山英太郎独自站在作战室里，盯着沙盘上被第四野战军军坦克标记覆盖的日军阵地，眼神阴郁。

“姜老爷子，第四野战军……竟然藏着这么多钢铁怪物。”

他缓缓摘下军帽，攥在手中，指节发白。

“这场战争……我们赢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