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种纸乃是两年多前作为供品被送入皇宫，也因为种种原因没有流入市面上就彻底消失了，只有两年多前的皇室成员才有这种纸。”

“而两年多前，这种纸流通于皇室的时候《红楼》还未成书呢，那时候，臣就使用的这种纸张写的原稿。”

“如此，是否可以证明，臣就是曹先生了呢？”

秦衍目光看向了萧元武，这一次，他直接釜底抽薪，看对方还有什么可以质疑的。

听到秦衍的这番话，萧元武点点头予以了认可。的确，按照时间线与这纸张的来历，如果秦衍不是曹先生的话，那曹先生也根本不可能接触到这种纸张，除非曹先生也是皇室之人。

鉴于此，秦衍就是曹先生的可信度已经达到了顶峰，的确没有任何可以质疑的了。

“这，这，这什么情况，怎么就证明了？”

纪源一都被搞糊涂了，看着萧元武的态度显然是已经认定且相信了秦衍的话啊，他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目光迅速的看向了萧婉瑜，想着萧婉瑜能够想想办法。

然而，萧婉瑜面对纪源一的问题，她彻底的迷茫了，因为她已经从原稿是什么纸张这点线索上，她确信了一件事，那就是秦衍这些原稿必然是两年多前用的，因为这种纸之后就没有出现过了，只是短暂的在两年多前被使用过。

而那时候，红楼没有出现呢，秦衍又怎么去造假，因此，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原稿是真的，秦衍真是曹先生。

“你还没有明白啊，就你这头脑，也不知道怎么被夸成我大凤第一才子的。”

“我夫君所使用的这种纸张，乃是两年多前的供纸，只有皇室成员拥有。后因种种，这种纸便不再使用了，所以你看到的原稿是两年多前的原稿，而两年前多《红楼》一书都还没有出现呢，因此，这原稿就是《红楼》的原稿，而我夫君就是写《红楼》的曹先生。”

萧绰见纪源一还在那里一副懵懂的样子，也不管他是真蠢还是装傻，直接点明了这里面的要害。

“不错，皇妹说的正是如此。”

“如此看来，秦衍并未撒谎，这原稿也的确是出自于秦衍之手，也就说，秦衍的确是写《红楼》的曹先生，那便不存在欺世盗名之说，而今日所作的这首诗，更不存在代笔或者抄袭的说法，秦衍是清白的。”

萧元武当下的下了定义，闹剧到此也该收场了，他们的确都冤枉了秦衍。

这个一直以来被人当做是纪源一替身的男人，这个曾经只活在长宁公主身影下的人，竟是大名鼎鼎的曹先生，并且还是一个才华横溢的男子。

“难怪皇妹非他不嫁，原来她早就慧眼识珠知晓了秦衍的内核。”

此刻，一直萦绕在萧元武内心的问题也终于是得到了答案了。他一直不理解为什么萧绰铁了心不惜请出先帝的圣旨都要嫁给秦衍，直到此刻，他方才明悟，原来一直看不透的是他们，而萧绰反而是那个心如明镜一般的人儿。

“长宁啊，你到底是放弃了一个怎么样的夫君啊，你真是……”

萧元武内心想着，目光看向了此刻已经傻愣在原地的萧婉瑜，身为人父他不得不替自己的女儿感到惋惜，因为秦衍曾经可是萧婉瑜的夫君啊，然而却被她弃如敝履了。

“晋国公真是曹先生，原来大名鼎鼎的曹先生居然就是晋国公，他是曹先生，今日还作出了一首传世名作，今日之后，晋国公之名将名扬四海啊。”

“晋国公，方才吾等多有得罪，还望晋国公勿要在意，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了。”

“对对对，晋国公，您的学识吾等是佩服的五体投地《红楼》一书更是堪称绝世名著，而今日您的牡丹诗也是冠绝全场，当为牡丹诗会魁首。”

“不错，既然证明了晋国公没有问题，那他这首诗技冠群雄，当为本次诗会魁首。”

………………

萧元武的一句话，算是彻底给秦衍正名了。当下的就不少人立马转变了阵营，开始捧秦衍的臭脚。更是将秦衍的诗作，奉为本场最佳。

“呵呵，果然是‘待我入关，自有大儒为我辩经’这群人，见风使舵的能力当属第一啊。”

看着先前还一副要对自己口诛笔伐的人，如今却一个个阿谀奉承的上前来讨好自己，秦衍内心嗤之以鼻的想道，觉得这群人虚假的很。

不过，他也没有在意，反正他心如明镜，也不可能跟他们有什么交集，随他们去就好了。

见到此等景象，孔闲修与纪源一面如土色。他们都没有想到，这般的局势都被秦衍给扳回来了，这简直天理不容啊。

如今，非但没有扳倒秦衍，反而让秦衍以此扬名了，这简直比杀了他们还难受啊。

“哼，尔等要不要看看你们现在的样子，一个个的见风使舵，宛如那墙头之草一般，简直是丢天下读书人的脸面。”

“莫非你们是忘记了，这晋国公是如何讽刺天下读书人的，就算他是曹先生又如何，就算他才学高又如何，如此傲慢之人，依旧难以服天下。”

孔闲修最是生气，看到这些读书人刚才还和自己站在一块抨击秦衍，这会得知秦衍就是曹先生后，一个个态度立马转变了，像个摇尾乞怜的狗一样，这一幕着实让他气愤，指着那群阿谀秦衍的人破口大骂道。

这会，这个老头多少是有些破防了，也顾不得体面了。

孔闲修一阵痛斥，顿时让不少人面色一变，大家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心中也有郁闷的很。

被孔闲修如此这般不给面子的喝斥，众人内心是敢怒不敢言，毕竟，孔闲修的身份摆在那里，他们倒也不敢回嘴。

不过，这些个人不敢，不代表秦衍不敢。

听到这老头都已经栽了还那么颐指气使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秦衍当即也不乐意了。

“孔院长，要说天下人都有资格说别人没有骨气见风使舵墙头草，但唯独你孔闲修孔家人没这个资格，您老莫不是忘了，您老家可是‘世修降表’之辈，有何资格说别人墙头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