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秋冬回道:
“那都是做给别人看的而已。
我们夏家是做什么的您还不清楚嘛。
百姓口中的惩恶扬善,就是官府心中的刁民土匪,赵高池恨不得除我而后快。”
“这话倒是不虚。”
司徒破虏呷了口酒,道:
“但好像与我无关呐。”
“司徒将军此言差矣。
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你我二人都是赵高池的敌人,岂不是天生的朋友?”
“诶!”
司徒破虏赶忙抬手制止了夏秋冬,道:
“夏师爷切莫妄言。
我和赵大人并非敌人,与您也算不上朋友。
我就是一介武夫。
此生只想为大梁朝守住这北大门,上不负皇恩,下不负百姓,就行了。
其他的事,一概不想参与,也参与不了。”
夏秋冬明白,对方还是信不过自己。
他想了想,继续说道:
“司徒将军或许对我有所防备,在下理解。
但是……”
没等他说完,司徒破虏再次打断道:
“夏师爷,你可知我为何来到此地?”
夏秋冬赶忙拱手道:
“晚辈愿闻其详。”
“我之前啊,乃是秦川军的旧将!”
说到这,司徒破虏喝了一口酒,眼神中显露出一种骄傲和向往,继续道:
“而且,我当年是拓跋将军麾下最得力的副官!
当年我追随拓跋将军北上抗击外族,连战连捷。”
他越说越激动,仿佛此刻他就置身于当年兵戈铁马之中。
“仅仅用了一年半,就将整个兴辽州纳入了大梁朝的版图之中!”
“唉……”
他话锋一转,有些悲伤的说道:
“可后来朝廷出了一件大事,靖王,哦不,应该说是皇上,带兵将先皇废黜。
拓跋将军因为是先皇的心腹之臣,被皇上满门抄斩。
那次政变,帝京城杀了好多人,刑场地面的血清理了一个月才算彻底干净!
而我们这些秦川军的旧部,基本都被罢黜了。
可是,军队总要有人带才行。
皇上看中了我的带兵才能,将我发配至邺城守护国门,永世不得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