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夏夏不解的问道,
老者从袖中取出一块青铜令牌,上面刻着一个古朴的“墨”字,
“墨家,韦康。”
夏夏瞳孔一缩:“你。。。墨家传人?”
韦康点头:“正是。我此来,是想告诉将军一件事——曹营中的铸甲大师,是我的师弟,韦惇。”
“所以呢?你是来求情的?”
韦康摇头:“不,我是来助将军破他的”
“为何呢?你们不是师兄弟?”
韦康眼中闪过一丝痛色:“因为他已背离墨家非攻之道,助曹为虐……此战,我必须清理门户!”
夏夏盯着他看了半晌,忽然咧嘴一笑:“好!那老娘就陪你玩一把!”
此刻夏夏的军帐内,油灯将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韦康从怀中取出一卷泛黄的羊皮纸,在案几上缓缓展开,
“这是墨家《天工开物》残卷”韦康枯瘦的手指轻点图纸“韦惇为曹军所铸的天工战甲,便源于此。”
夏夏凑近看去,图纸上密密麻麻标注着各种机关构造,中央绘着一副人形铠甲,甲片如龙鳞般层层相扣,关节处竟有精巧的转轴设计,
“这是什么玩意儿!能穿?”夏夏撇撇嘴“怎么看着比州城里的铁王八还笨重”
韦康微微一笑,从袖中取出一个巴掌大的铜匣,只见手指在匣面轻点数下,咔嗒一声,铜匣瞬间绽开,露出内里精巧的齿轮结构,
“姑娘,看好了”韦康将铜匣放在地上,轻轻一推,
“又是一阵,咔嚓——”
铜匣瞬间展开变形,眨眼间化作一只三尺长的铜制蜈蚣,百足齐动,竟在地上快速爬行起来,夏夏瞪大眼睛,盘古斧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这特么是什么妖术?”
“非也,非也”韦康手指一勾,铜蜈蚣立刻停止动作,“此乃墨家机关术百巧变,韦惇的天工战甲,原理与此相同,只是规模要比这个更大。”
帐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赵云掀帘而入,银枪在手:“夏夏姑娘,刚刚听到移动,你没事吧?”
话音戛然而止,他盯着地上的铜蜈蚣,瞳孔骤缩。
“云妹,来的正好”夏夏一把拽过赵云,“这老头说曹营里有会变戏法的!”
韦康苦笑摇头,将铜蜈蚣收回匣中:“赵将军明鉴,此非戏法。曹仁军中现有三百副天工战甲,若全力出击,可抵三千精兵。”
“先生所言非虚?”赵云死死盯着墨家老者
“千真万确”韦康叹息,“更可怕的是,韦惇还改良了墨家禁术地火雷,能在百步外焚毁城墙。若不阻止,下月月圆之时,夷陵山林必破。”
“管他什么雷!老娘现在就去曹营,一斧子劈了那韦什么惇!”夏夏突然一脚踹翻案几
“夏夏姑娘!”赵云一把按住她肩膀“曹营此刻必有防备,贸然前去无异送死”
韦康从怀中又取出一物:“夏将军若真想报仇,不妨试试这个”
那是一条青铜臂钏,表面刻满细密纹路,夏夏狐疑地接过,臂钏突然咔地一声自动展开,如活物般缠绕上她的右臂。
“这又是什么鬼东西”夏夏猛甩手臂,臂钏却越缠越紧,
忽然,铮的一声,臂钏前端弹出三根尺长的利刃,寒光凛冽。
“此乃青凤爪”韦康解释道,“戴此臂钏,可徒手断金铁”
夏夏将信将疑,挥臂斩向一旁的铁制灯架,嗤的一声轻响,灯架应声而断,切口平整如镜,
“真牛~有点意思了”夏夏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突然挥爪向赵云袭去,
赵云银枪急挡,铛的一声巨响,火花四溅。
“夏夏姑娘,别闹”赵云连退三步,震惊地看着枪杆上的凹痕。
韦康抚须微笑:“看来青凤爪与夏夏姑娘甚是相配”
荆州军大营内,
文聘正焦躁地来回踱步。蔡瑁掀帘而入,脸色阴沉:“消息送到了”
“曹仁怎么说?”
蔡瑁压低声音:“他答应事成之后,保我们做荆州牧。但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要哪个扬州夏夏的人头”蔡瑁阴森一笑,“还有那个墨家老头的活口”
文聘皱眉:“夏夏那疯女人倒好说,但那老头”
“放心,”蔡瑁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这是韦惇给的三步散,入水即化,无色无味。明晚庆功宴,便是他们的死期。”
帐外,一个瘦小身影悄悄退入阴影,
正是周仓的副将郭武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转身向扬州军营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