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人呜咽几声,半个字都没发出来。
木棍哐当落地,掉落在源源不断流淌的血泊中。傅鹫宜离的近,被那浓稠血液溅了一脸。
没有给她擦拭的机会,两个高大男人过来拖起她。他们的力气很大,似要将那本就瘦弱的身体撕扯得四分五裂。
拖至车边,两人将她狠狠丢进后车座里,顿时她的耳朵就发出了嗡鸣声响。半晌后,她翻动身子睁开迷蒙的双眸,揉着膝盖处的疼痛。
“你叫什么名字!”车门突然被打开,头顶上清冷的嗓音响起,男人随之跨了进来。
强大的气息飘散在逼仄的空间里,久久不散。
傅鹫宜垂着松散的发丝并不敢看男人的眼眸,只沉着嗓子回:“傅鹫宜。”
见识过这个男人刚刚发疯的样子,此刻傅鹫宜就算在怕,也不敢不回答。
男人没有立马出声,那双凌厉黑眸肆意在她身上游走了圈,“名字和面貌都是一等一的,可心怎么就这么狠呢!撞了人不想着救,竟然还敢跑!”
落下话,男人弯下腰,大手覆上她的手指,猛地向下按压。傅鹫宜疼地倒吸口气,没有躲,准确来说是不敢躲。
男人见她如此,眼底再次划出诧异。
这个姑娘倒是个能隐忍的人,若是没有车祸一事,他说不定会高看她半眼。
“吧嗒”
火机的声音响起,男人从口袋抖出根烟点燃,吸了几口掐灭在傅鹫宜的脚踝处。
细嫩的肌肤瞬间被灼出刺目的血红色,男人看着那烟圈反复几次,嘴角的笑似恶魔般恐怖。
傅鹫宜说不出此刻是什么心绪,只祈祷能在这个恶魔手上活下来。
“二爷,去海岛的飞机准备好了。”车门外响起保镖的声音。
男人收回手,扭头之际提拉起傅鹫宜将她甩下车,“把她先拖回别山馆。”
“是。”
保镖应声,上前拖拽傅鹫宜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绑住她的双手,随后将粗长的铁链套上。
她没有挣扎,任由保镖拖着往车后走。
膝盖的疼痛让她无法完全站立,在车子启动时整个人猛然惯上前撞在僵硬的车身上,随后滑落在地被拖行着往前。
细嫩皮肤摩擦在粗糙地面,顷刻间就鲜血直流。傅鹫宜尽量将头抬起来,但陡然加快的车速还是让她的面颊着地数次。
车内,男人闭着眸子,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冷意让前排的司机不自觉屏住呼吸。
“速度再快些!”浅声吩咐,男人调整了下坐姿。
倒是个硬骨头,这样了还不求饶。
下晨曦园的路曲折蜿蜒,傅鹫宜的五脏六腑被颠得翻搅,那双被绑住的手也有了要断的趋势,最主要的是胸腔直冲而上的血液呛的她几次都要窒息。
在临近一个急转弯时,她迷迷糊糊盯着左边的河沟,已经做好被甩下去的准备。
可是车停了,惯性将她带到了车轮旁。
车门打开,男人从里面跨下,漫不经心地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