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宫就放心了,父皇的身体还要劳隋太医多加看顾。”
“这是微臣应尽之职。”
乾元帝咳了两声,凤鸢一脸惊喜地走到了床边:“父皇,您可算是醒了。”
在原福的伺候下,乾元帝坐起了身子,靠着身后的软枕,问道:“外面什么情况了?”
“戚家的人已经全部被关入天牢,宜妃在外头脱簪请罪。”
乾元帝思索片刻,问道:“你觉得戚家的人该如何治罪?”
凤鸢回道:“儿臣听闻,那暗娼馆靠近一片林子,那林子中的花草树木格外茂盛,前去搜查的衙役们挖了林子,地里密密麻麻埋着的全是尸体,有的已经成了白骨。
这件事瞒不过百姓,如今群情激奋,难以安抚。”
凤鸢不答如何处置戚家,只说了外面的情况,乾元帝听了,更为愤怒。
“戚家全族一个不留,戚敬贤和戚念霄五马分尸,其余人等处斩刑;至于那松风,处凌迟之刑,暗娼馆中一干人等全部杖杀。”
乾元帝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那些光顾暗娼馆的官员,为首者全族斩刑,其他人全族杖刑六十,后流放千里,后代永不得入朝为官。”
“这样一来,朝中怕是要空出不少位置了。”
“他们留在官场上,只会让百姓寒心。”
乾元帝这话说的义正言辞,但凤鸢知道,他这是恼羞成怒。
凤淅川自认为掌控一切,可戚家和这些官员竟然瞒了他几十年,他如何能够容忍?
凤鸢道:“父皇圣明。”
“惠王呢?”
“惠王正陪着宜妃在外面跪着。”
乾元帝想了想,对着原福说道:“扶朕出去看看。”
凤明珩和宜妃都在外面跪着,两人之间隔了很远的距离。
所有人都知道凤明珩和宜妃已经撕破脸,但凤明珩此刻依旧陪着宜妃跪在殿外,可见他还是有几分孝心的,见着的人心中都有些动容。
而凤明珩状告戚家之事,更是被所有人夸赞大公无私。
可谓是忠孝两全。
凤明珩向来会做戏,凤鸢对此并不意外。
乾元帝走到门口,看着一脸憔悴的宜妃。
这个女人到底是陪伴了自己几十年,乾元帝还是留了她一条命:“宜妃降为最末等的答应,移居失华宫。”
“皇上,求您饶过臣妾的母族……”
宜妃还在苦苦哀求,乾元帝冷冷地说了一句:“你若是不愿意活着,就陪戚家的人一起上路,朕不拦着你。”
宜妃跪坐在地,她知道一切都完了。
乾元帝看向凤明珩:“惠王,你这次的事情办的不错,朕竟不知你为了搜罗戚家的罪证,与他们虚与委蛇这么多年。”
乾元帝的话语中带着浓浓的讥讽之意,凤明珩仿若听不出来:“能为父皇分忧,是儿臣之幸。”
“你检举戚家有功,禁足就免了吧。”
“儿臣多谢父皇。”
“时辰不早了,你早些回府吧,过几日就是你的大婚,好好准备。”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