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势变化的如此之快，让凤拂音显然无法接受：“我怎么会输呢？”

“凤拂音，你若是自裁，朕可以给你最后的体面，要是让朕动手，朕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乾元帝现在对凤拂音只剩下厌恶。

凤拂音不想死，但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

她弯下腰，刚刚把刀捡起来，就听到了太后的声音：“皇上，你若是让拂音死，就先赐死哀家。”

太后带着康嬷嬷走了过来，她挡在了凤拂音面前，与乾元帝对峙。

乾元帝怀揣着最后一丝期待：“母后，你知不知道她做了什么？”

“皇帝，你答应过哀家的，一辈子都要善待拂音。”太后提醒道，“无论拂音做错了什么，你都要原谅她。”

乾元帝愣住了。

凤鸢适时开口：“皇祖母，您如此偏袒姑姑，难道就没有为父皇考虑过吗？”

太后看了一眼凤鸢，眼底满是不喜：“你没有资格同哀家讲话。”

凤鸢叹了一口气：“皇祖母，父皇这些年来一直惦记着您，想要将您接回宫中颐养天年。

姑姑也是因为您的叮嘱，父皇才纵容她多年，您知道有多少弹劾姑姑的折子堆在父皇面前吗？

如今姑姑犯下大错，皇祖母却只想护着她，您将父皇置于何地？”

太后冷着一张脸说道：“拂音是哀家的女儿，哀家自然是要护着她的。”

凤鸢疑惑：“皇祖母一点都不奇怪姑姑犯下何罪，来的又如此及时，难不成是早就知道了？”

闻言，太后的脸色一变。

乾元帝看到太后的变化，心中不再犹豫：“看来母后早就知道凤拂音换子一事。”

“哀家原本是可以离开宝觉寺的，留在这里，也是想帮你护着成措。”

听到太后的话，乾元帝更觉心寒：“帮朕护着成措，那他怎么死了呢？”

“哀家今日确实有所疏漏，但护着成措的心意是真的，否则哀家为何要留在这里？”

凤鸢问道：“可孙儿听闻这成措在寺中的日子过的艰难，若皇祖母在这里当真是为了护着他，为何不将他留在你的身边，反而让他在这后山自生自灭？

成措是中宫之子，皇祖母明知他的身份，却一言不发，冷眼旁观，如今更是被姑姑算计着死于亲母之手，这就是你所谓的看护吗？”

面对凤鸢的质问，太后不敢回答，她只是看向了乾元帝：“皇帝，你跟昭懿公主想的是一样的吗？”

“母后，你是不是也觉得，让凤拂音的儿子当皇帝，没有什么不对？”

“你与她是亲兄妹，你们身上的血脉是一样的，这谈不上混淆皇室血脉。”

乾元帝自嘲地笑了：“朕还以为，你留在宝觉寺不肯离开，是因为朕，原来是为了帮你心爱的女儿守住换子的秘密。

你不愿意将成措调去你的身边，是担心他会被人关注到，揭开当年的真相。

所以你就眼睁睁地看着朕的儿子在宝觉寺活得凄惨，在你的心里，你就从来没有在乎过朕这个儿子。”

“你已经当上了皇帝，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母后当年为了争宠，以虎狼之药催产，倒是朕生来便有不足之症。你对朕不仅没有丝毫愧疚，反而更偏袒凤拂音，终究是朕奢望了。”

乾元帝态度强硬起来，“朕今日一定要凤拂音死，母后你是拦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