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舍璃从谢惊春离去的背影中看出了几分欲盖弥彰,她正欲往前走,余光扫到了被雀儿扶着往这边走来的温棠,眼珠一转,似乎想到了什么,特意站在原地等她。
“恭王妃。”拓跋舍璃喊了她一声。
温棠目不斜视地从她面前走过:“我与公主之间没什么可说的。”
“事关你温家那么多人的死,你也不在乎吗?”
温棠停下脚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不觉得你武安侯府满门马革裹尸,太过蹊跷吗?”
“若有蹊跷我自己会去查,不需要你在这里假好心。”
“那个幕后真凶,不是你一人之力可以解决的。”
温棠冷声道:“拓跋舍璃,我温家人的死,你手里没有沾一点因果吗?
你要是好心,不会现在才来跟我说这件事。无非是你现在孤立无援,你想找盟友,我告诉你,我温棠绝对不会与害我温家的人联手。”
拓跋舍璃本以为温棠听到自己提起温家的死,会很快上钩,没想到温棠竟然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自己。
“温棠,你是恭王妃,应该不希望看到恭王输给惠王吧?”
“你是惠王的侧妃,难道想看到惠王输给恭王?”
拓跋舍璃直接说了一句:“恭王妃若是有心,最近多盯着戚家,尤其是戚桐。”
温棠没有回答她的话,继续往前走去。
雀儿低声问了一句:“王妃,要告诉恭王吗?”
温棠知道拓跋舍璃的目的,她想要挑起恭王和惠王之间的纷争,此举也是温棠现在想做的。
“不着急。”温棠可不希望这两人中有人赢了,这个消息要告诉最合适的人。
所有人都齐了之后,镜花坞的伙计们就开始上菜上酒。
凤鸢看了眼在屋内伺候的伙计们:“这顶层的厢房,要配备十个伙计伺候?”
正在倒茶的伙计回道:“诸位都是贵客,掌柜的特意叮嘱要好生伺候,绝对不能怠慢。”
这话说的,让凤明弈和凤明珩非常满意。
凤明弈举杯:“我们难得有相聚的时候,今儿个凑巧还是花灯节,大家一起喝了这杯酒。不管之前有什么龃龉,今天晚上谁都不许提。”
“大哥说的是。”凤明珩没有反驳凤明弈的话,但目光看向了凤鸢,毕竟凤鸢才是那个喜欢挑事的人。
凤鸢端起酒杯,回道:“既然都这么说的,今天晚上大家就尽兴一次。”
酒过三巡,气氛逐渐热络起来。
两个伙计抬着冰鉴走了进来,冰鉴中放着一壶酒。
“这是什么?”凤明禹看着新奇,问道。
其中一名伙计回道:“这是我们镜花坞新出的冰酿,目前只供给贵人们品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