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冬惊讶地看着孟绮走过自己身边,连忙应是。
立夏则回头看那水塘,这么大的水塘要如何填上?
晚上的时候,宋承泽居然回来了,孟绮一边张罗着他的晚膳,一边担心地问,“不是说这两日不回来吗?可是有不顺利的地方?”
宋承泽由着孟绮为他脱了斗篷,“放心,都准备好了,明天早朝后,我就会带青宁进承天殿。原本今天准备在宫里对付一宿,可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想回来,打从那天晚上后,总觉得在你这屋里睡得格外香。”
孟绮听得这话,面上一红,想着那天早上醒来时,自己居然与宋承泽共盖一被,还躺在他的臂弯里,他那被自己枕的右臂的里衣上隐约有湿哒哒的痕迹。
“您要如何带青宁进去?”孟绮没接宋承泽的话。
宋承泽微微一笑,看着红着脸为他去拧巾帕的孟绮,“前几天,父皇头疾犯的时候,母妃献了一丸药,父皇吃后感觉要比平常吃的好用很多。”
“是青宁配的?”
“嗯,父皇同意明天让我带青宁去为他诊治。”
孟绮呼出一口气来,把帕子递给宋承泽,“太子不知道吧?”
“当然,他现在也忙的很,自从赈灾得了父皇的夸奖,现在干劲越发足了。户部因着赈灾银子的事,可没少寻太子断官司。还有那西山大营,说是发的军晌比东山的少,直接堵了太子巡视的马车呢。”
孟绮抿嘴一乐,忙点好呀,忙起来自然就分不出太多精力关注宋承泽。
“你乐什么?”宋承泽把帕子扔回水盆,脱了鞋上了临窗的大炕。
“我舅舅可是最会算帐的,只要他想算,就没有天衣无缝的帐。还有那西山大营,好似二姐夫跟着忠国公府的小公子去了好几回呢。”
忠国公府的小公子是孟绮出了五服的堂兄,他的未婚妻是兵部尚书的小孙女,而西山大营的同知是兵部尚书一手提拔起来的。
宋承泽闻言哈哈大笑,伸手捏了捏孟绮的下巴,孟绮一扭身子,“王爷真是的,做什么老喜欢捏这里,原本肉就多,您越捏越多。”
宋承泽笑道,“哦?那依王妃的意思,是让为夫捏哪里呢?”一边说一边上下打量着孟绮。
孟绮脸更红了,正不知道如何回他这句意味深长的话,外头传来素心的声音,道晚膳备好了。
夜里,两人依然一同睡在内室,却没有盖同一床被子。宋承泽为孟绮掖好被子,回头吹了烛,轻声道,“放心吧,明天只是第一步,这三项随便的哪一项都够让父皇处置他的。”
“他会甘愿?”
“怎么可能,之所以这个时候发作,就是因为他准备的还不够充分,打他个措手不及,逼他必须动手。”说完又像拍小孩子一样轻轻拍了拍孟绮的肩膀,“不必担心,你只等着我的好消息就成。”
待第二天孟绮睁开眼,身边人已离去,孟绮又躺了回去,想了想挪去宋承泽被子里,那里好似还残留着好闻的干草香,破天荒地躺到中午才起身。
这边孟绮刚刚吃完早饭加中饭,外头张德成一路小跑进了院子,“请王妃去外院。”
“王爷回来了?”孟绮站起身急急地问。
张德成抹了把脸,“没,胡昌盛回来了,王爷让他把发生的事说与大家听,怕大家担心。”
元冬连忙为孟绮披上斗篷,孟绮急的手炉都没拿就上了暖轿。
等她到外院的时候,宋承泽没回来,陆劲洲和宋禄还有几位幕僚正听着胡昌盛说着话。
几人见孟绮进来,连忙行礼问安,孟绮摆手,“你陪王爷进的宫。”
胡昌盛一边应是,一边道,“奴才一直在中堂里候着,王爷先是带着青公子进去,然后就听到了皇上的怒呵声。随后安静了一会儿后,吕公公出来让当值太监去请太子,还说要让太子戴着他常戴的钗子去。”
孟绮呼出一口气来,太好了,这样看,皇上是相信了。
“还有呢?你听到什么没有?”
胡昌盛回道,“太子进去后,没一会就听到有东西摔碎的声音,再后来就瞧见吕公公让去请太医。奴才怕被他瞧见再为王爷添麻烦,借着那通传的太监出了中堂,远远地站着了。”
“王爷呢?你瞧见了没有?”陆劲洲问。
“好长时间,王爷才出来,青公子却没跟着。王爷让奴才先回来告诉大家,一切顺利,他去了莲妃那里。”
孟绮坐回椅子上,去莲妃那里就是把庄静带过去,这下子,太子的三宗罪就是实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