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
张德成摇了摇头,“只有这些,来报信之人十分着急,说是还得去慎郡王府看看,说什么有一张血书需要周二奶奶辨认。”
“血书?”孟绮双手交握,这是怎么了?是谁写的血书?前世根本没有这件事发生呀。
孟绮突然不确定起来,难不成既定的事会发生变故?
张德成哈了哈腰,“陆老请王妃不必担心,他已然派人去了,若是有什么消息会及时传回来。奴才去安排一下其他事项。”
孟绮回过神来,“对,你去吧,先把大夫请好,再看看药材可还齐全,有什么事,快些来报。”
看着张德成出了院子,孟绮吩咐把汪成海叫来。
“你去慎郡王府,看看那边是什么情形,若是能探得一二就打听一下,若是不能……”
汪成海想了想接口道,“不能的话,奴才去瞧瞧?”
孟绮摆手,“不必,你就回来。”
汪成海小跑着出了静安园。
元冬不解地道,“王妃,为何不让汪成海去看看?”
“没有用,王爷遇险,王府却是由着吴正达的部下来通知的,这其中一定有咱们不知道的隐情。”孟绮呼出一口气来,心里越发焦急,宋承泽一定是中计了。
是谁呢?难不成是太子?没错,一定是他,他这是想向宋承泽下手?这会不会太早了些?还是太子已然寻到了更有利的帮手?
孟绮走到窗前,刚刚张德成带来的消息实在有限,她无从下手,只一点可以肯定,楚勇或是董海安排回来报信的人,怕是被太子的人阻了。
对了,刚刚说吴正达的副将是护送王大人与吴太太回来的,难不成,是舅舅回来了?
孟绮算了算时间,没错,一定是舅舅王博远。还有吴太太,那一定是孟绣了,孟绣怎么会这个时候跟着回来?
孟绮毫无头绪,心被吊在那里,她着实想去现场看看是个什么情形,但理智让她知道不能这样做。如果真是太子下的手,她去是一点用都没有,这会儿遇上吴正达的副将,许是会影响太子的布置,自己就更不能去扰乱了,只有等待。
孟绮从来没觉得时间会过得这样慢,中午明晃晃的太阳晒得院子的青石板上泛着白,耳边似传来扰人的知了叫声,让人心烦。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小顺子回来了。
“师傅跟着郡王府二爷的手下去瞧瞧什么情况,打发奴才回来说与王妃知道。周二奶奶带着人去了,郡王府的人还拿了许多粗大的绳子。”
什么?孟绾去了?拿绳子,什么意思?
小顺子抹了把汗,“周二奶奶瞧见奴才,叫奴才告诉王妃,那血书上写的是王爷与周二爷的藏身之处,是一处崖壁,血书是周二爷写的。”
孟绮呼出一口气来,周钰能写血书,至少证明他的性命是无於的。
那边小顺子又接着道,“跟着吴将军一起回郡王府的,就是跟在周二爷身边的那个叫明福的告诉奴才,说是王爷与周二少爷的马惊了,掉下了山崖。楚大人与董大人都去崖底寻人。好长时间后飞出来一只鸽子,却被景王的人射了下来。那鸽子脚上系着一个布条,景王的人瞧不明白随手扔掉了。明福却是知道,那上面写的正是平日里二奶奶教给二爷的,叫什么英文的。”
孟绮这个时候感觉脑袋不够用了,怎么景王也去了?鸽子,一定是宋承泽养的信鸽。
“明福正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遇见了吴将军手下的副将,说是景王极力想将他们支走。一开始他们并不知道坠下山崖的是王爷与周二爷。是明福发现了孟家三姑奶奶身边的一个丫头,两人说起话来,那位钱副将才知道。”
孟绮了然,多亏了这位钱副将路过,不然,景王还会把这件事捂得死死的。他既然有能耐让信没有传回王府,就一定有本事寻到宋承泽,也许是伤的,残的,更或者……
孟绮打了一个激灵,“还有吗?”
小顺子摇了摇头,“时间紧急,明福也只是趁着那些人准备的时候与奴才说了这么几句。周二奶奶交待奴才,说是那血书让写着,王爷与周二爷都没事,请王妃不必担心,只在家里等信就好。”
听到这句话,孟绮才长长呼出一口气来,没事就好。这会,王府与郡王府还有那位钱副将的人都去了,景王就算想做什么手脚也不是可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