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外村学员抬头,笑着招呼:
“炖了锅鸡汤,几位兄弟要不要来一碗?”
这本是客气话,但在林家村村民耳朵里,却变了味儿。
“炖鸡汤?”
那年轻村民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哪来的鸡啊?这年头,鸡可是金贵东西。”
“是啊,我们村里最近可是不太平,鸡啊、鸭啊的,总是不翼而飞。”
这话一出,外村学员的脸色顿时就变了:
“老乡,你这话什么意思?”
“怀疑我们偷了你们村的鸡?”
“我们可没这么说,”
年轻村民撇了撇嘴,
“就是随便问问。毕竟这鸡汤太香了,让人不得不多想啊。”
另一个脾气火爆的外村学员忽然发怒:
“我们辛辛苦苦学手艺,你们倒好,把我们当贼防着!这鸡是我们凑钱去隔壁王家坳买的老母鸡,正经花了钱的!”
林家村民可不信这套说辞:
“王家坳离这儿十几里地呢!你们啥时候去的?我们怎么没看见?”
“我们去买鸡还要跟你们报备不成?”
“做贼心虚才不敢让人知道!”
“你说谁做贼心虚?!”
眼看双方越说火气越大,就要动起手来。
“都住手!”
一声断喝传来,林炳带着几个保卫队员快步走了过来。
“吵什么吵?像什么样子!”
林炳拦在双方中间。
“炳哥!你来得正好!”
“他们煮鸡汤!肯定是偷我们村的鸡!”
外村汉子也一脸委屈:
“他们血口喷人!诬赖我们偷鸡!我们是来学本事的,不是来受气的!”
林炳转向那几个外村学员:
“这鸡,是怎么回事?”
那汉子气呼呼地说道:
“是我们几个凑钱,昨天下午跑了趟王家坳,从他们村里一个老乡那儿买了只老母鸡!我们有王家坳的人作证!”
林炳点了点头,又看向本村的村民:
“你们呢?有什么证据说这鸡是村里丢的?”
林家村的几个人顿时有些语塞。
他们也就是闻到肉香,联想到村里丢鸡的事情,才起了疑心。
“炳哥,这……”
林炳郑重的告诉村民:
“各位乡亲,各位朋友!我知道最近村里丢了些东西,大家心里不踏实。我也理解大家的心情。”
“但是,凡事都要讲证据!在没有真凭实据之前,不能随意怀疑,更不能恶语相向,伤了和气!”
他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
“我林炳在这里跟大家保证,丢东西的事情,我一定会一查到底!水落石出之前,谁是谁非,自有公论!”
“如果是我们林家村的人误会了,我们会当面给大家伙儿赔礼道歉!”
“但如果,”
林炳话锋一转,
“真要是让我查出来,是谁手脚不干净,败坏我们林家村和各位学员名声的,不管他是林家村的人,还是外村来的朋友,我林炳绝不轻饶!”
“我再说一遍,我们林家村欢迎真心实意来学技术、谋活路的朋友,但绝不容忍任何偷鸡摸狗、破坏团结的败类!”
林家村的村民虽然心里还有些嘀咕,但看林炳态度坚决,也不敢再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