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发女人——莉娜。
莉娜盯着那张烫金羊皮纸。
她明明记得自己出门时只带了手机和口红,可现在,这张请柬却像是早已在她口袋里等待多时。
“this method is powerful”(这手段厉害)她低声说。
好消息,赌对了。
坏消息,赌对了
鸭舌帽男生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管家凯瑟依旧微笑着,漆黑的眼眶扫过每个人,最终停在陆白身上。
“各位客人,请随我来。”
他的声音温和,态度却很强硬。
众人迟疑地跟上,穿过铺着红毯的走廊。
两侧墙壁挂满肖像画,画中人的眼睛仿佛在跟随他们的脚步转动。
伊薇忍不住加快步伐,高跟鞋在地毯上陷出一个个小坑,又迅速恢复原状。
管家领着众人进入主楼。
大厅里,水晶吊灯璀璨夺目,长桌上摆满精致的茶点,银质餐具反射着冷光。
一切都奢华得像是维多利亚时代的贵族宴会,可偏偏没有一丝人气。
“你们的房间在二楼,一人一间,自行分配。晚餐将在七点开始。”
管家微笑,“在此之前,请允许我提醒几点。”
他竖起一根苍白的手指:
“第一,玫瑰是夫人的最爱,请勿触碰或损坏。”
第二根手指:
“第二,午夜后请留在各自房间,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开门。”
第三根:
“第三,三楼是夫人的私人领域,擅入者——”
他顿了顿,漆黑的眼眶缓缓扫过每个人。
“——后果自负。”
一片死寂。
陆白靠在墙边,指尖无意识地绕着耳机线。
他的目光扫过大厅的每一个角落——油画、壁炉、楼梯拐角的阴影……
有什么东西在看着他们。
而且,不止一个。
——
分配房间时,陆白选了走廊尽头的一间。
推开门,房间里的陈设典雅而陈旧,像是从十九世纪直接搬来的。
床头的花瓶里插着一支鲜红的玫瑰,花瓣上还沾着水珠,像是刚刚被人剪下。
他走近,伸手轻触花瓣——
“嗯?”
指尖传来细微的刺痛。
低头一看,指腹渗出一滴血珠,而玫瑰的刺尖上,隐约泛着暗红的光泽。
血滴在玫瑰身上,玫瑰直接枯萎了。
玫瑰:卒。
“好喝么?”陆白轻笑。
玫瑰:“……”
……
窗外,月光被乌云遮蔽,庄园陷入更深的黑暗。
花园里的玫瑰无风自动,花丛深处,似乎有无数双眼睛正透过玻璃,静静地注视着房内的猎物。
陆白拉上窗帘,耳机线在指间绕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