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父内心稍稍安定下来,他最怕那种有权有势的人家,那可真不够人家玩的的。
林母也担忧的问道:“是他吗?这个时候他出面也解决不了问题啊,可别激化矛盾了。”
林瑜嫦握了握她的手没说话。
半晌后,房门被敲响,林瑜嫦走过去开门。
曾宪勇面带不悦的望过去,不过却没看到那个小白脸,而是三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
戴着眼镜,长相斯文,手里还提着公文包。
很像他们集团法务部那帮人。
嗯?该不会是律师吧?!
曾宪勇皱了下眉头,林瑜嫦居然找律师?
为首的年纪最大,至少有50岁,不过表情肃穆,也最看不清深浅。
“林瑜嫦真是下血本了,还找了律师。不过那又怎样呢,老子又没犯法!”
曾宪勇心中不屑,收回视线,继续端坐在沙发上。
不过他爹有些坐立难安,来的这三人表情严肃,看起来很不好惹的样子。
“宪勇,他们是谁啊?”
“爸,你别管,拿我们没办法的。”
曾宪勇没放在心上,无非就是口头警告、律师函、协商解决那老掉牙的三板斧,翻不起什么浪花。
为首的律师先是朝林瑜嫦点点头:“林女士,我是毛明诚。您放心,接下来交给我们就行。”
曾宪勇心中冷笑,这些斯文败类还真是大言不惭。
毛明诚坐到曾宪勇对面,先是接过林父递过来的茶,品了两口后,笑着道:“这是产自贵省的都匀毛尖吧。”
林父生硬的点点头,要是换做平时,他会说一下这茶叶的来历,然后和他说说茶道,但今天这种情况,他实在提不起心情。
曾宪勇有些不耐烦,装模作样的东西的有屁就赶紧放,哪里那么多废话呢!
毛明诚又品了两口后才放下茶杯,单手递过去一张名片:你好曾先生,我叫毛明诚,林女士是我的受托人。”
“哦。”
曾宪勇接过名片,打算看一眼就扔到一旁,不过看到“晨朗律师事务所”这7个字的时候眼皮一跳。
晨朗律所是南省数一数二的律师事务所,也是他之前所在集团的合作律所,汽车购买纠纷屡见不鲜,那些法务也是一群酒囊饭袋,处理不了的纠纷只能找晨朗的律师来帮忙。
曾宪勇也跟这个律所的人打过几回交道,不过都是年轻的律师。
他视线继续向下,看到他的职位时,眉头不由皱紧。
律所主任?
曾宪勇看向林瑜嫦,冷笑道:“下了很大的血本嘛,还找大律师来对付我?”
“曾先生。”
毛明诚敲了敲茶几桌,直接打断他的话,然后又递过去一张加盖了律师事务所的印章的函件。
“这是林女士委托我们对您发出的律师函。”
“又是这一套。”
曾宪勇心里嘀咕了一句,大律师又怎么样,还是绕不开律师函。
曾父还没经历过这种场面,心一下子乱了,凑在曾宪勇旁边,低声道:“宪勇啊,这到底什么情况,怎么还整上律师函了?”
“爸,没事的。”
曾宪勇还是强装镇定,根据他之前的行业经验,律师函就是张湿厕纸。
而且他也有律师朋友,搞个律师涵谁不会?
“曾先生,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和证据,你已经对我们委托人造成了敲诈、勒索,而且数额高达百万。”
如果说律师函就是q一下试探,那这句话就是直接贴脸开大了。
曾宪勇脸色变幻了数下,接着道:“你们做律师的,说话应该要严谨。”
“这是林女士刚刚发给我们的录音,您自己亲口承认是敲诈勒索。”
毛明诚把手机拿出来,点开录音。
曾宪勇一听脸色就沉得发黑,拍桌而起:“林瑜嫦,你故意套我话还录音是吧!”
林瑜嫦面带微笑:“你的话还需要套吗?”
“别以为我不懂法,这种录音当不得证据!”曾宪勇狞声道。
“曾先生,您先别激动,再看看这个。”
毛明诚不急不缓,从旁边的律师手中接过两份文件,然后递了第一份过去。
“根据我们的了解,您在东奥汽车集团上班的十二年间,利用职务和职权,侵害了多名女员工的人身和权益。这是我们最近三天掌握的证据。另外,我们已经与部分受害人取得了联系。”
曾宪勇忙不迭的打开文件,慌忙的翻了几页,瞳孔瞬间猛缩:“你想做什么!”
“别急,曾先生。还有这个。”
对比起曾宪勇,毛明诚稳的就像八仙桌,他继而递过去第二份:“您父亲的水果店,通过我们的了解,以次充好、使用鬼称,滥用假币、之前已经被工商管理部门和公安机关处理过一次了,不过最近我们发现,这种现象还有存在。”
听到这里,曾宪勇脸色都白了,而曾父愣愣的站了起来,抬起手想要说什么,但却像喉咙里被什么堵住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