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儿媳,怎么也不该被人欺负。
顾怀宁有些感动。
德妃两母子的维护,常常很及时,也很直接。
和前世是完全不同的体验。
“我没关系的。”顾怀宁坐在德妃身边,“娘娘同国公夫人姐妹情深,别再因怀宁再生嫌隙了。”
景铭和沈敛日后是要相互支撑的,双方如何都不能将关系弄僵。
德妃皱了皱眉,确实还有些不愿。
但顾怀宁不想将事情变得更复杂,最后德妃只得无奈答应。
严氏收到第二封信时,表情愉悦了许多。
也算那顾怀宁懂事。
她将信收起,而后定了地点。
陈嬷嬷轻声劝,“之前闹成那般,夫人今日稍稍给个教训,便别同那小辈计较了。”
她了解严氏的性子,自是不能说对方有错。
严氏表情淡淡。
近来她受了许多苛责,好些人都说她不对。认真算起来,皆同那顾怀宁有关。
不管她也不是完全不顾大局之人。
见面之事,她心中自然有数。
顾怀宁得到通知时,着实松了口气。
被严氏刻薄几句算什么,前世她难道听得还少吗?
她是自己的婆母,她又放不下沈敛,才那般在意对方的言语,反复难过伤心。
如今她同对方已无关系,已然不会再难过了。
因着这次见面不会太愉快,顾怀宁并没有带其他人一起出门。
约定时间已过,她在包厢生生等了半个时辰,严氏才慢悠悠前来。
顾怀宁没有露出半分不满,知道这也是对方磋磨自己的一种手段。
严氏看了她一眼,没能看见小姑娘焦急万分的表情,着实有些失望。
顾怀宁察觉到对方瞬间冷下去的目光,便迅速在心头复盘了一番。
自己到底是哪儿表现不对,才惹得这位夫人又不满意了?
严氏在位置上坐下,而后皱眉看向她,“愣着做什么?不会沏茶?”
顾怀宁立刻照办。
前世因伺候过对方,是以她也了解严氏的习性。
将茶水在杯中倒了两次,这次恭敬递到对方跟前。
严氏抬了抬眼,唇间溢出了些许嘲讽。
这姑娘为了讨好镇国公府,倒是打听了不少。
严氏没接茶杯,“你该知道,若不是德妃娘娘开口,我是断然不可能出来见你的。”
顾怀宁想了想,露出了一个可怜又诚惶诚恐的表情。
“怀宁明白。”
严氏见状,心情便愉悦了不少。
她就喜欢旁人乖乖听话。
顾怀宁见状,便也知自己猜对了。
只是严氏高兴归高兴,有些话她还是要说清楚的。
“你很清楚你的情况,娘娘和殿下是个软性子,有些话不忍对你开口。我作为他们的亲人,他们不忍心提醒的话,我就替他们说了。”
顾怀宁始终垂着头,看着很是楚楚可怜。
严氏道,“镇国公府需要子嗣,殿下自然也一样。你不能仗着娘娘和殿下任善,便真的就这样下去。”
“待成亲后,你自己识趣些给殿下收两房妾室。到时候你将孩子抱到自己房里养大,也同亲生的没什么差别。”
顾怀宁怔了一怔。
确实未料到对方会说这些话。
她和景铭的关系,虽尚且还未及男女之情,可眼下就提要替对方纳妾,多少还是叫她有些心理不适。
“怎么?”严氏见她不作声,立刻皱起了眉来,“你该不会不愿殿下纳妾吧?没有其他女人,殿下如何有后?”
“顾怀宁!你们家应当不会连这点都没教你吧?”
顾怀宁的小脸一阵青一阵白。
她不在意严氏的刻薄,可她到底有些介意对方用旁人伤她。
正在这时,包间门突然被人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