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总认为自己在看清真相之后就能迅速抽身,但聪明理智如丽珠。
遇上一个暖不热的边叙。
也要一而再再而三的确认。
她不断给自己加码,终于走到重新退回战友这一步。
丽珠举起酒杯:“要不要我来查?子宜说的,听起来余丽的死因另有蹊跷。”
边叙便同她碰杯:“跟你我就不客气了。”
而安子宜已经开始隐隐担心,如果真的查到小鱼姐姐死因羞辱且惨烈,边叙还能做到同他讲的那样,不违法吗?
对普通市民来讲,不违法很简单,是本能。
但对于洪义实际控制人,龙头杖在握,安子宜不认为法律对他还有约束力。
饭毕,丽珠拎着一柄银色保险箱离开。
蹲守的各路马仔流言蜚语便在大街小巷传开:
原来叙哥也不能靠脸吃饭,同大家一样,都要拿钱摆平女人。
安子宜温了书洗完澡,穿个纯白睡裙,头发湿漉漉。
她看到月光下泳池旁,躺椅上看星星的边叙。
妹妹仔走过来,一团清新的湿润的玉兰香萦住他。
边叙伸手把她一揽,两个人如今都爱上这样沉默相拥的滋味。
“答应我一件事。”她看着月亮在水中的倒影,软软糯糯的腔调在他心尖尖上挠痒痒。
“只一件?会不会太少?”他笑着拉住她的手。
“无论查到小雨姐姐的事情是什么样,你都一定要保持冷静,好吗?”
边叙没想到她要说这个。
男人沉浸在女孩香甜气味中,沉默半晌,终于开口:“你想不想听,我小时候的事?”
“我对人生最早的记忆,是小时候村子里好多人都同时生了病。”
“有一天晚上,阿妈搂着我睡,到半夜,我们两个都开始发烧。”
“清晨,我爹被我们的咳嗽声吵醒。他刚刚推开房门进来看,阿妈就一声吼,叫他出去。”
“阿妈是很温柔的人,我从来没有听她这样重的语气讲话。那一刻,我意识到大事不好。”
“阿姐那时候在邻村上学,天气不好时,她住在舅公家。”
“我爹退了出去,也许他已经从阿妈的态度中判断出我们两个得了传染病。”
“我只听到他马不停蹄慌慌张张奔出门的脚步声,不多一会儿,家里就来了医生。”
“村子里面情况糟糕,县里市里调集了好多医护人员驻扎。”
“那是我第一次看见穿白大褂的医生,他们进门态度很好,有条不紊为我们量体温,采集唾液,抽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