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澈也不去揣摩她的心思,反而觉得一阵轻松。
既然“放飞自我”有意外之喜,那他何不趁此机会,真正为自己活一次?
他起身,随意披了件外袍:“我去街上转转,看看有什么合适的礼物。”
说是转转,其实沈云澈心中早有计较。
这北境小城,能有什么稀罕物?
他信步走出军营,在街市上象征性地溜达了一圈,目光扫过那些寻常的绸缎、玉器,皆不入眼。
“寻常礼物,怕是镇不住场面。”
沈云澈摸了摸下巴,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他心念一动,从无人注意的袖中,通过那神秘的空间入口,兑换了几样东西——一只晶莹剔透的玻璃杯,杯壁轻薄,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光晕;
还有几串五彩斑斓的玻璃珠,颗颗圆润光洁,宛如天上星辰。
“琉璃,这在当下可是稀罕物,有价无市。”
沈云澈满意地掂了掂手中的“薄礼”,“用来当敲门砖,应该足够了。”
白云溪的家在城中一处颇为雅致的宅院,青砖黛瓦,看得出是殷实人家。
马车刚停稳,白云溪便有些紧张地拉了拉沈云澈的衣袖:“将军,我……我有点怕。”
沈云澈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安心。
门房早已得了消息,一见白云溪,便激动地大喊:“小姐回来了!小姐带着姑爷回来了!”
话音未落,院内便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一位保养得宜的中年妇人率先冲了出来,一见到白云溪,眼泪便簌簌落下:“我的儿啊!你可算回来了!让娘看看,瘦了没有?”
此人正是白云溪的母亲,白夫人。
紧随其后的是一位面容儒雅的中年男子,神色却带着几分审视和不悦,想必就是白云溪的父亲,白员外。
他身后还跟着一位须发皆白,但精神矍铄的老者,拄着拐杖,目光锐利,正是白家祖父。
白员外和白老爷子一看到沈云澈,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自家好不容易养大的水灵白菜,出去一趟,就这么被头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野猪”给拱了,他们心里那股火,腾腾地往上冒。
白父若不是顾及女儿在场,怕是早就抄起八十米的大刀了。
“爹,娘,祖父。”白云溪怯生生地行礼。
白夫人拉着女儿的手,上上下下打量,又看向沈云澈,眼中虽有几分陌生,长得很不错,闺女的眼光就是好,可比自己的眼光好太多了。
这少年,在容貌上自然是没话说,听说还满腹经纶,行军打仗样样精通。
一开始听说闺女跟来一个将军,她还以为至少是一个满脸横肉,身材庞硕,空有武力的男人。
现在见到沈云澈这样的男子,自然是打从心尖上就喜欢。
这么好看又有才华的男人,看上他们家溪儿,那可是溪儿的福气。
而且对方一看,就是个有福气的人。
虽说身边好像还有几位夫人,不过,自家溪儿胆子小,性格单纯,之前溪儿说要代替祖父去缥缈城的时候,他们就在担心,这孩子会不会被人给拐了。
拐却是被人给拐了,还是遇到了良人。
听说沈云澈不仅提供了精致的盐和味精外,还将缥缈城打理成了青州地面上富有的城镇。
其余的几个县丞都想着,让沈云澈过去帮忙打理城镇,可惜,这沈将军,一心只有为国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