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我喝一杯。”沈云澈声音沙哑,“叫上咱们几个老兄弟,今晚痛快一场。”
不多时,几个沈云澈最信任的老兵便聚集在了一处隐蔽的山坡上。沈云澈又从空间里取出一只肥羊,递给虎彪。
“烤了它。”
虎彪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得嘞,将军!”
篝火很快升起,羊肉的香气在夜风中飘散。
沈云澈坐在火堆旁,看着跳动的火焰,突然感到一种久违的轻松。
钟青斟了一碗酒递给沈云澈:“将军,这些日子辛苦了。”
沈云澈接过酒碗,一饮而尽,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滑下,烧得他胸口发热。
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感觉头脑清醒了几分。
“你们知道吗?”沈云澈盯着火堆,声音低沉,“有时候我真羡慕你们。”
“羡慕我们?”虎彪手里翻动着烤羊,闻言一愣,“将军您现在贵为三军统帅,位高权重,怎么会羡慕我们这些粗人?”
沈云澈又灌了一口酒,摇摇头:“你们自由啊。想杀敌就杀敌,想喝酒就喝酒,想睡觉就睡觉。不用考虑后院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几个老兵相视一笑,钟青挠了挠头:“将军,这后宅之事,确实比打仗难。”
“难?简直是地狱!”
沈云澈狠狠咬了一口烤得流油的羊肉,咀嚼着,“你知道吗,钟青,你们打一场仗,可能会死。但我应付那几个女人,每天都像死了千百次!”
众人闻言大笑,气氛顿时活跃起来。
虎彪递给沈云澈一大块羊排:“将军,多吃点,吃饱了才有力气应付后院那几位!”
“别提了!”沈云澈摆摆手,又灌了一口酒,“今晚我不想听见任何一个女人的名字。今晚,就我们弟兄几个,痛痛快快地喝!”
“好!”众人齐声应和,举碗共饮。
酒过三巡,肉过五味,沈云澈的脸颊已经泛红,但他并不想停下。
篝火映照着他坚毅的面庞,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射在身后的营帐上。
“你们记得我们第一次并肩作战吗?”
沈云澈的声音略带醉意,“那时候我才刚刚提拔你们做亲卫,就碰上了的偷袭。”
虎彪拍了拍胸口上的伤疤:“记得,怎么不记得!将军那一刀救了我的命!”
“可现在,”沈云澈喃喃道,“谁来救我?”
话音刚落,他又猛灌了一大口酒,仰头望着星空。
北境的夜空格外清澈,繁星如同无数双眼睛俯视着这片大地,冷静而疏远。
钟青看着将军落寞的背影,小声问道:“将军,是不是军中有什么事困扰着您?”
沈云澈摇摇头,苦笑一声:“不是军中的事,是我自己的事。”
他停顿了一下,声音低沉,“有时候我在想,我应该为谁而战?为皇上?为国家?为百姓?还是…为那个说爱我却又时时疏远我的女人?”
虎彪挠了挠头,憨厚地说:“将军,您说的太深奥了,我听不懂。但我知道,我们是跟着您打仗的,为您而战!”
沈云澈被虎彪的直白逗笑了,他拍了拍虎彪的肩膀:“好兄弟,来,再喝一碗!”
酒越喝越多,话也越来越少。
最后沈云澈靠在一块大石头上,目光迷 离地看着远处的营帐,喃喃自语:“知秋…你到底要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