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兰看着台上翩跹的舞姬,对身旁的纳钦低声道:“这舞姬倒有几分功底,苍狼从何处寻来?”
纳钦捋着胡须:“王子心思,非我等能揣度。不过,确实能给婚礼添些新意。”
高台上,慕容婉儿的舞蹈渐入高 潮。
她手中的玉笛不知何时出现,随着她的舞动,发出一阵阵奇异的笛音,那笛音并不刺耳,反而带着一种奇异的魅惑,与鼓乐交织在一起,让人心神恍惚。
一些定力稍差的宾客,已经眼神迷 离,跟着节拍微微晃动。
哈丹也觉得这笛声有些古怪,但众目睽睽之下,不好发作。
他只当是南疆的特殊习俗。
慕容雅儿更是听得津津有味,她甚至觉得,这舞姬若能收为己用,倒也不错。
突然,慕容婉儿一个急速的旋身,手中的玉笛指向慕容雅儿,笛孔处,一缕几乎看不见的幽蓝粉末,随着她呵气如兰的动作,悄然散出。
与此同时,她腰间的铃铛发出更为急促尖锐的声响,那声音仿佛能穿透耳膜,直刺人的脑海。
“啊!”慕容雅儿只觉眼前一花,一股奇异的甜香吸入鼻中,随即头痛欲裂,仿佛有无数根针在扎她的太阳穴。
她尖叫一声,捂着头踉跄后退。
“雅儿!”哈丹大惊,连忙扶住她,却见慕容雅儿双眼翻白,嘴角竟溢出一丝白沫,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有刺客!”不知是谁惊呼一声。
广场瞬间大乱!
宾客们惊慌失措,四散奔逃。
卫兵们则纷纷拔刀,试图冲上高台。
慕容婉儿在那一瞬间,猛地扯下了脸上的面具,露出了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
“哈丹巴特 尔!慕容雅儿!你们可还认得我?!”
她的声音凄厉如杜鹃泣血,带着无尽的怨毒,响彻整个混乱的广场。
那些原本被笛音和铃声弄得有些头昏脑涨的宾客,在看清那张脸的瞬间,如同被一盆冰水从头浇下,瞬间清醒,继而目瞪口呆!
慕容婉儿?
那个据说已经“病逝“的前阏氏?!
她不是死了吗?!
沈云澈看着高台上的景象,看着那些贵族们见了鬼一般的表情,眼中闪过一丝快意。
好戏,终于拉开帷幕。
他轻轻拍了拍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仿佛只是在观赏一场与己无关的闹剧。
乌兰和纳钦也是一脸错愕,他们怎么也没想到,沈云澈安排的“舞姬“,竟然是慕容婉儿!
这小子,到底想干什么?!
而此刻,柳琴已悄然拔出藏在乐器中的短剑,护在慕容婉儿身侧,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冲上来的卫兵。
风暴,已然降临。
广场上的喧嚣在一瞬间凝固。
哈丹巴特 尔面色铁青,瞪大眼睛盯着面前这个本该消失在他生命中的女人。
慕容婉儿就像从冥界归来的厉鬼,让这个平日里威风凛凛的大汗双手微颤。
“不可能!”哈丹从喉咙深处挤出几个字,“你明明已经……”
“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