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琴和白云溪也已起身，站在不远处等候。

白云溪的脸色还有些苍白，眼神带着一丝怯意，显然昨夜的惊吓还未完全平复。

“夫君。”两人上前行礼。

沈云澈点了点头，目光落在白云溪身上：“昨晚没睡好？”

白云溪低下头，小声道：“让云澈哥哥担心了，云溪没事。”

“嗯。”沈云澈没再多问，开始洗漱。

柳琴在一旁伺候着，动作麻利。

就在这时，一名负责外围警戒的亲兵快步跑了过来，神色带着几分激动。

“报！将军！”亲兵单膝跪地，“北境急报！”

沈云澈动作一顿，猛地转头：“说！”

“夏将军来信说钟将军所部，昨夜成功突袭蛮族黑石口粮仓！焚毁粮草无数，斩敌数百！我军仅付出轻微代价，已按计划开始回撤！”

“好！”沈云澈眼中精光一闪，紧握的拳头松开了些。

成了！

敲山震虎的第一步，稳稳地迈了出去！

“可有提到伤亡情况？”沈云澈追问。

“信中提及，夏轻舟将军率领的老兵营策应及时，钟将军指挥得当，新兵作战勇猛，伤亡不大，具体数目需回营后统计。”

“知道了。”沈云澈点了点头，“传令下去，先加强戒备。”

“是！”亲兵领命而去。

柳琴和白云溪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喜色。

虽然她们不太懂军事，但也知道打了胜仗是好事。

沈云澈的心情也轻松了不少。

北境那边旗开得胜，暂时稳住了局面。

他的目光转向关押慕容婉儿的那个帐篷，嘴角微微上扬。

接下来，该好好处理一下这位美人了。

“把人带过来。”他沉声道。

很快，慕容婉儿被带到了主帐。

她换上了一件粗布衣裳，头发随意束起，脸上虽然依旧苍白，眼神中的惊恐却被强压下去，只剩下冰冷的恨意和一丝认命般的麻木。

“说吧，你的名字，你的身份，你的目的。”沈云澈坐在主位，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慕容婉儿抬起头，直视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怎么？占了便宜，还想问清我的来历，好赶尽杀绝吗？”

沈云澈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你可以选择不说，我有很多方法让你开口。不过，我更喜欢听实话。”

慕容婉儿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权衡利弊。

她知道，落到这个人手里，反抗是徒劳的。

刚才那短暂的交手和之后发生的一切，都让她明白，眼前这个男人，绝非她能匹敌。

“第一个问题，你为何要杀我？”沈云澈追问，“你口中的‘回去’，是回哪里？我的存在，如何威胁到你的夫君？”

慕容婉儿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和挣扎，随即化为更深的恨意：“因为你这张脸！你不该活着！你若回去，哈丹的汗位……甚至整个北狄都会大乱！”

“我这张脸？”沈云澈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它像谁？”

沈云澈的眼神落在慕容婉儿的脸上，嘴角轻轻的勾着，带着一股蛊惑心弦的味道。

“像……像传说中，早已死去的……前代大汗失散多年的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