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正揉着眉心,脸上写满了无奈。
“怎么回事?”柳琴故意假装不知,压低声音问道。
白云溪抽抽搭搭地解释:“家里人都回北境了,只剩我一个…要是回去,肯定会被抓去配给那个六十岁的县令当填房…”
她突然抓住柳琴的手,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姐姐,求你让我跟着云澈哥哥去北境好不好?我保证不添乱!”
柳琴感觉掌心被塞进一个硬 物。
低头一看,是块温润的玉佩,上面刻着“福来”二字。
“这是……”
填房?怎么可能,当自己是三岁小孩怎么好骗吗?
不过对方毕竟是个小姑娘,自己也毕竟在勾栏院长大,小姑娘什么样的心思,自己能看不明白?
假装不明白道。
“我们家的信物。”白云溪凑近她耳边,带着哭腔小声道:“只要姐姐帮我,以后福来酒楼就是姐姐的后花园。”
柳琴心头一跳。
她当然知道福来酒楼——北境最大的连锁酒楼!
她忍不住再次打量这个哭得梨花带雨的小姑娘,突然发现对方眼中闪过一丝与她年龄不符的精明。
帐篷里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
沈云澈看着两个女人低声交谈,忽然有种被算计的错觉。
他正要开口,柳琴却先一步挽住了白云溪的手。
“夫君,”她笑得温婉,眼里却闪着狡黠的光,“就让白妹妹跟我们一起吧。总不能让一个小姑娘独自上路。”
沈云澈挑眉:“你确定?”
柳琴凑到他耳边,吐气如兰:“反正早晚要进门的,不如现在收着。”
她意有所指地捏了捏他的手臂,“况且…我这腰还酸着呢。”
“好。”既然大老婆愿意,那他也就不推迟了,原本还以为柳琴会吃醋,到时候,两个女人发疯,会一发不可收拾。
现在看到人家这和睦的样子,罢了,收入后宫也好,只是这年纪,还尚小,他真的是舍不得碰触。
夜幕降临后,沈云澈独自躺在狭小的行军床上。
帐篷外隐约传来两个女人的说笑声,让他更加辗转难眠。
他从系统空间兑换出热水袋,抱在怀里,却总觉得少了什么。
“早知道就该换个大点的帐篷…”他嘟囔着,渐渐陷入梦境。
梦中,有温香软玉入怀。
他本能地收紧手臂,掌心触到一片细腻的肌肤。
鼻尖萦绕着淡淡的茉莉香,与柳琴常用的玫瑰香截然不同…
“啊——!”
一声惊叫划破黎明。
沈云澈猛地睁开眼,对上一双水汪汪的杏眼。
白云溪整个人像八爪鱼一样缠在他身上,单薄的睡衣凌乱不堪,露出大片雪白的肩膀。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沈云澈触电般往后缩,却撞到了帐篷支柱。
白云溪似乎也被吓到了,眼圈瞬间泛红:“我、我不知道…”她慌乱地拢着衣襟,“昨晚明明和姐姐一起睡的…”
帐篷帘子突然被掀开,柳琴端着水盆站在门口。
她的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一圈,突然“噗嗤”笑出声:“看来我昨晚睡得太死了。”
“琴儿!不是你想得那样!”沈云澈手忙脚乱地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