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城门!迎沈将军!”
计划很快制定出来。
几个平日里和守城士兵有些交情的泼皮,凑钱买了些劣酒,趁着后半夜。
找到几个看守城门、同样被县令克扣军饷、饿得面有菜色的士兵。“哥几个,冷吧?来,喝口热乎的!”
那几个士兵本就心怀不满,又冷又饿,哪里经得住这般诱惑,几碗酒下肚,便被灌得东倒西歪。
其余百姓一拥而上,七手八脚地卸下门闩,沉重的城门在吱呀声中缓缓打开。
百姓们涌出城门,没有武器,只有一张张激动又忐忑的脸。
他们自发地站在道路两旁,看着远处军营的方向,如同迎接救星。而县令府衙内,得到消息的县令再次从床上滚了下来,这次是彻底瘫软在地,面如死灰。
城门洞开,火把的光亮映照着一张张激动而忐忑的脸庞。百姓们自发地列于道路两旁,迎接那支带来希望的军队。
而此刻的县衙后院,却是另一番景象。
肥胖的县令正手忙脚乱地将金银细软往一个包袱里塞,汗珠子顺着他油腻的脸颊滚落。
“快!快点!后门备马!趁着外面乱,赶紧走!”他对着身边同样慌乱的家丁低吼。
然而,他刚踉跄着冲到后门口,准备溜之大吉,迎面就撞上了几道身影。
为首的年轻人一身戎装,面容沉静,正是沈云澈。
他身旁的夏轻舟上前一步,手里寒光一闪,亮出一块令牌:“夏家军在此办案,我看谁敢动!”
那令牌上的“夏”字在火光下熠熠生辉,县令腿肚子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他认得这令牌,这可是镇北侯府夏家的军令!他脸色瞬间由白转青,又由青转紫,结结巴巴道:“将……将军……误会,都是误会!下官……下官正要去迎接将军!”
“迎接?”沈云澈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是带着金银细软去迎接?”
县令的冷汗流得更凶了,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抱着沈云澈的腿就开始哭嚎:“将军饶命!将军明鉴啊!下官也是被逼无奈,这琉璃城穷山恶水,匪患横行,下官……下官也是为了自保啊!”
这时,闻讯赶来的百姓已经挤满了县衙门口,愤怒的目光聚焦在县令身上。
张老五也在人群中,他指着县令,声音因激动而颤抖:“放屁!你这狗官!我们饿得啃树皮,你却顿顿山珍海味!苛捐杂税逼得多少人家破人亡,你还有脸说自保?!”
“对!他强征民夫修自家宅子,死了好几个人!”
“他还霸占了我家的田!”
“我女儿……我女儿就是被他府上的管家给……”一个妇人泣不成声。
控诉声此起彼伏,桩桩件件,罄竹难书。
县令被吓得魂飞魄散,连连磕头:“我改!我一定改!求将军给下官一个机会!我把银子都捐出来!不!都给百姓们!”
人群中,沈知秋和柳琴也带着几名亲兵赶到了,看着眼前这幕,柳琴皱眉道:“夫君,此人不除,天理难容。”
沈知秋也点头:“搜刮民脂民膏,致百姓于水火,留着也是祸害。”
百姓们更是群情激愤:“杀了他!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