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玲看着愿望。

她眼中有泪水不断流下。

“我…”小玲视线落在第三条愿望。

她看向妈妈孙怡，而后看向黑山羊人影·闽母：“第三个，我想和妈妈生活一年，下地狱也没事。”

“好。”

黑山羊人影·闽母眼睛笑眯眯。

捂着小玲的透明大手缓缓松开，小玲抱紧妈妈尸体。

在这一刻。

“小玲。”孙怡灵魂又一次能开口说话了。

“妈我想选第三个，我不怕下地狱，可是第二个……”小玲哽咽肩膀不断抖颤，口中忽然说出这句话。

她抱着孙怡哭的很大声。

“选第二个，不能第三个，绝对不能第三个。”孙怡焦急，而后话语又变得温柔，劝慰小玲：“妈妈有小玲已经很知足了，我过得不开心，但是只要和你一起，看到小玲，很多不开心都会没有掉……”

“妈妈知道你想选第二个。”

“有妈妈陪着你，我们一起……是妈妈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去……来生我还要做妈妈，我一定会保护好小玲……”

孙怡哽咽哭泣，语无伦次。

“我们选第二个。”孙怡出声。

“这是本宫给你孩子的选择。”

黑山羊人影·闽母温柔的平静声音传来。

“我选第二个。”

小玲哽咽哭腔，再次重复道：“我选第二个。”

“确定了吗？还改不改。”

黑山羊人影·闽母轻声道。

小玲抱着母亲尸体摇头。

“那就上路吧。”

黑山羊人影·闽母伸出苍白的手虚空一挥。

小玲抱着母亲尸体哭，双手紧紧抱住：“妈，以后我还要当你的女儿……”

噗嗤——

小岭的脑袋抛飞。

“啊！！！”孙怡凄厉叫出声。

赵春同身躯颤抖，眼眶发红，他被限制住行动，没有办法行动，更没有办法说话。

眼眶不停流下眼泪。

他不知道要怎么办，又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这一切小玲有错吗？

有错。

但是这一切是她造成的吗？

她生在一个父亲好赌脾气差的家庭，如果没有杨帆，也许她就不会做这些事情。

可是这些改变不了，她确实是害死人，法律为什么冰冷无情，甚至很多人会说法律写错了，实际上法律不残酷，那么会有很多的人不觉得法律可怕，正是法律残酷才会让人敬畏，不敢做出违法的事情。

突然。

时光仿佛倒流。

腐败的街道、墙、路灯杆等等，这个灰败的里世界犹如燃烧灰烬纷飞。

里世界的消散，表世界现实重新出现。

本来飞出去的小玲脑袋时光倒流落回到脖子上，倒塌的房子倒带一般重新恢复，暗掉的灯光伴着电流闪烁，路灯亮起来，周围的灯亮起来。

小玲家亮起来。

光透过窗户，木窗影打在街面上。

夜晚凉风吹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