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清了他的路子,李跃民心中有了应对之策。
他可不想与刀疤恋战,他只是来卖肉的,不是来掐架的。
如果和刀疤彻底结仇,这帮亡命徒啥阴招都使得出来。
既然已经教训了霹雳手和旋风腿,不能把风头出尽。
因此,正当刀疤忘乎所以时,出其不意地探左手锁住他的哽嗓咽喉,右手扣他的手腕,往外一翻,出轻而易举地下了他的扇子。
在刀疤还没弄明白咋回事时,扇子已经到了李跃民手里。
李跃民把扇子拿在手里,反复开合,又出乎所有人意料地递还给刀疤:
“哥们,我就来卖点山货,犯不着对我下死手,物归原主!”
刀疤懵懵地接过扇子,从刚才李跃民掐他的脖子的力道,他已经看出是在手下留情了。
如果再多用二分力,他早身首异处了。
眼前这个年轻人可不是他刀疤惹得起的存在,别说他了,就是本市大流氓头子赖天兴也得掂量掂量。
这样的人才,必须设法收到自己麾下效力。
刀疤意味深长地瞅了几眼李跃民,转身招呼身后的小弟:
“从今往后,你们谁都可以为难,就是不可以为难他!撤!”
说完,刀疤带着五六个手下呼啦啦,撤出了周晋光的院子。
周晋光看他们走远了,这才吩咐自己的小弟:
“把大门关上,今天不做生意了。我要招待贵客。”
说完,走过来拍拍李跃民的肩膀:
“兄弟,今天你可给我出了气。
这两爬犁肉,我按两块钱收了。”
“光哥,一码是一码。
你也是做生意的,怎么能让你做折本儿的买卖呢?
刚才讲好的一块七,还是一块七。
你要是不答应,我这肉就拉到供销社去卖。”
周晋光见他不贪财,越发对他欣赏。
“好,就按兄弟说的。
你们两个过来,把这肉拉到后面称重。
再弄两个好菜,我要与这位兄弟好好喝两杯。”
李跃民一听,连连摆手:
“光哥,恕小弟今日不能奉陪。
我已经出来两三日了,怕家里人惦记。
卖了这肉,我要马上赶回去。”
其实李跃民是不想与周晋光明面上走得过近,之前可以,但今后不行。
他可不想周旋在刀疤和姓周的之间过刀头舔血的日子,只想孝养好老娘,让春桃过上舒服日子,培养好弟弟跃进。
“呵呵,想不到你还是一个恋家的人,既然这样,我也不多留你了。
青山不倒,绿水长流,咱们以后有的是相聚的机会。
对了,那108条鱼,你给我准备怎么样了?后天我就要用了。”
“放心吧,光哥,一准儿误不了事儿。
那把勃壳枪你可要给我留着。
另外,我这位兄弟也想搞一把,还请你再费费心。
价钱上嘛,我可以再加点儿。”
周晋光摆摆手:
“你替我出了胸中这口恶气,自今往后,你我兄弟之间,就不是钱的事。
鱼虽然没送来,枪你可以先带走。”
说完,抬手招呼身边的小弟:
“去仓库把我兄弟上次定下的驳壳枪拿来,再多加两盒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