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掠湿发时,腕上的金镯叮当作响,那是老匠人熔了奶奶的首饰为她打造的,镯身上刻着外人看不懂的部落图腾。
一切都太完美了。
她明明裹着浴袍,其余什么都没穿,却把一种前所未有的异域风情带到了徐然的面前。
更让徐然受不了的是,当自己盯着她走近时,忽然闻到一股混着葡萄与沙漠里某种奇异的花的香气。
不同于营地其他女人身上奶里奶气的味道。
这香味浓得像把整个沙漠花谷都揉进了水汽里,在她肌肤上凝成一层浅金的光晕。
徐然知道!
自己的浴室之中,绝对是没有这种味道的沐浴露的!
他突然明白,故事里的乾隆爷,为什么会不顾一切的迷恋香妃!
这阿依木娜扎,怕不是香妃转世。
洗出来居然香得这么清奇!
换成自己是皇帝,那也把持不住啊!
“徐然,你……干嘛盯着人瞧……”
她歪头时,略微深陷的眼窝里,眸光刘壮,像是盛着塔干沙漠深处的繁星。
她今天可能是有些紧张。
说话时,居然带着外族语言特有的弹音,尾音总像含着颗蜜饯,“再这样盯着我看,可要把我吓跑了……”
徐然喉结滚动。
阿依木娜扎当然没跑,而是掀起被子,在徐然的身旁,乖巧的侧身躺下。
瀑布般的长发散落在枕头上,雪白嫩滑的背部,对着徐然。
“我们部落的女子嫁人,都要找能把帐篷扎在风口上的汉子,”她睫毛微微颤抖,“徐然,你比我们部落里最勇猛的驯鹰人还要厉害!”
徐然猛地将她搂进怀里。
他埋首在她发间,闻着那股野性又温柔的香气。
忽然觉得这末世的营地,像是被她身上的沙枣花香熏出了片绿洲。
……
床头灯罩,折射出细碎光晕,在揉皱的被褥间游移。
阿依木娜扎侧身蜷在床榻内侧,腰际紧紧的靠在徐然的身上。
秀发散成墨色的河,几缕发丝黏在汗湿的后颈,随着绵长呼吸轻轻颤动。
徐然枕着手臂仰面躺着,喉结处还留着淡红齿痕,像被沙棘刺划过的印记。
记录着一些昨夜的疯狂。
阿依木娜扎睫毛轻颤,翻身时带动被角滑落。
她撑起上身,枕在徐然胸膛。
“你们南方人,总说‘春宵一刻值千金’,”她舌尖轻舔,“徐然哥哥你这一夜,怕是把折冲军半年的经费都花光了!”
她说着话,又撑起身子,赤脚踩着地毯,捡起地上的浴袍。
回头抛个媚眼,梨涡浅现:“昨晚的事儿,你可千万不许跟甜儿她们说,不然我……我活不了的……”
说着,她想迈开步子,结果这是才发现自己双足无力,险些摔倒。
徐然咧嘴,跳下床,单手撑墙,把她圈在身前,低声道:“娜扎,你这么特别,我怎么舍得把你的乖巧和野性,分享给别人知道?”
他大手轻捏她下巴,眼神宠溺。
感受她温热气息,昨夜的缠绵仿佛还在掌心回荡。
阿依木娜扎脸红,推他一把,嗔道:“快穿衣服吧!昨夜床都塌了半边!校长他们还等着你开会呢!”
徐然忽然扣住她手腕,将人拽入怀中,“还有半边没榻不是?”
……
门外,传来士兵操练完了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