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刚才的事，眼泪又要夺眶而出。

徐然冷笑：“放心，他们的账，我会帮你连本带利讨回来！”

二人四目相对，秋水传情，郎情妾意。

药皇识趣的轻咳一声，转过脸去。

旁边的百丑魔君李戒烟，早已面无人色。

他肩头不断肿胀，一会儿功夫，简直是肩膀上扛了个篮球。

肿起的地府，变得皮肤紫黑，青筋暴起，胀得像要炸开！

他的丑脸扭曲，涎水淌下，嘶哑求饶：“徐然！凌霜！别在那卿卿我我了，求你发发善心，救救我吧！啊啊啊！真的疼死我了！”

徐然盯着李戒烟，哼道：“你急什么？好滋味还在后面，这才刚开始呢！”

他把玩着手中的狗尾毒针，语气淡然：“这是以前獒犬佣兵团，最厉害的变异蝎尾犬的尾尖剧毒。哪怕你是三阶异能者，若得不到及时的救治，也熬不住。恐怕到时候你人还没死，先会体验到全身巨人观，皮肤胀裂，筋骨扭曲……痛得比死后下油锅还惨！最后毒液化血，你会活活疼到断气！”

李戒烟瞳孔猛缩！

“什么？！狗尾毒针？！”

獒犬佣兵团的变异蝎尾犬……狗倒是不难对付。

若是行动自如，变异犬伤到自己之前，三阶异能者自然有办法弄死它们。

但是，一旦被这种毒针扎上，那死状有多凄惨，他还真有幸见过一次！

李戒烟脑海中想起上次敖犬佣兵团用狗尾毒惩治叛徒的场景……

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他裤裆一湿，腥臊味弥漫，失禁了！

徐然见他裤子湿了，赶紧收起缠住他的暗影。

满脸略带洁癖的表情自不用说。

李戒烟跪在地上，哆嗦着爬向徐然，哭喊：“徐爷！饶命！我太疼了，我错了！求求你，让我死个痛苦！”

徐然掩着鼻子，满脸嫌弃：“脏死了，你死远点！”

李戒烟跪在冰面上，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肿胀的肩头无法支撑，让他撞在冰面上，疼得他惨嚎。

磕头如捣蒜：“徐爷，我说！我什么都说！觉醒战线的事，我全交代！求你解了这毒，求求你了！”

“……”

徐然冷冷的看着他。

“三分钟，把你知道的吐干净！超过时间，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

李戒烟吓得魂飞魄散，颤声道：“我说，我什么都说！我跟觉醒战线是……是有认识的。他们跟我全是单线联系！在我上头，一个叫「蝎尊」的人……”

“觉醒战线平时给我的工作都比较简单，就是日常的汇报地铁里的情报，以此，跟他们换取生活物资、晶核、以及各种药品药剂之类的！至于蝎尊，我从没见过，跟我接触的……用他们的话来说，是布道、传递福音使者，简称传音者。这两个传音者，其中一个瘦高个，嗓子跟吞过炭似的，另外一个眯眯眼，总感觉笑里藏刀……”

徐然默默听着，这两个传音使者自己可以说是很熟悉的。

李戒烟看来没有信口胡诌，消息都对得上。

“另外徐爷，明珠学府那屠杀案，我真的啥也不知道！地铁里还有没有其他内鬼，我也蒙在鼓里！觉醒战线跟我们这些开蒙者，全是单线联系。一条绳子上，只有一只蚂蚱，因此他们有多少绳子，有多少蚂蚱，我根本不知道，开蒙者之间，全都互不知身份！”

“开蒙者？”

徐然皱眉。

“啊对，他们觉醒战线的人层级分明，最低一级，都是觉醒者。在此之上，还有传音者、卫道者、统辖者……甚至还有蝎尊这样的尊者。而没有加入觉醒战线的幸存者，在他们眼里，蝼蚁不如，都是「蒙昧者」，而我们这些先接受了他们「福音」、被他们「布道」的人，则是「开蒙者」，将来是有机会加入觉醒战线的！”

李戒烟艰难的咽了口唾沫。

狗尾毒素，已经让他有些大舌头。

“至于徐爷最关心的明珠学府的事……这事我也只是听说过……白献策那贼狐狸，做出这样的决定，明显是透着邪乎的，八成是跟觉醒战线有勾连！”

李戒烟刚才还说互相不知道底细，此刻不管那么多，一票脏水泼向白献策。

“还有什么？”

李戒烟的脸像吹气球一样，越肿越高，嘴唇肿的如同腊肠，话已经快说不出来。

他费劲的哭喊：“徐爷，我真不知道更多了！徐爷，饶了我吧，我快变成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