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照常进行。
时厌安冷笑开口:“照常进行,你如果真的关心我的身体状况,是不会如此着急办婚礼的,你对我也不过如此。”
祁星澜只是凑近,抚摸她的脸颊,想要再落下一吻,却被躲开。
“再不办婚礼,你不就跑了吗?当然还是先把你留在身边更重要,其他的,以后我会想办法补偿。”
随后,祁星澜起身,离开前还叮嘱了一句。
“你最好别想着逃跑,否则你的主治医师,看着你的护士,都会因你而遭受麻烦。”
时厌安这才发现,祁星澜给她安排的是单间,整间病房里只有她一个人。
用无辜之人的性命威胁……的确是祁星澜能做得出的事。
男人离开后,病房又恢复安静。
时厌安几乎时时刻刻都在思考逃离的办法。
这两天不逃的话,只有婚礼现场可以逃离了。
可现场情况如何,她无法预估,更无法提前计划。
难道现在就只能等着和祁星澜进行婚礼吗?
……
这三天,时厌安几乎与世隔绝。
因为一切都可以在病房里完成,就没有离开病房的必要。
护士也不会允许她离开,只有可能是祁星澜的安排。
在婚礼前一晚,时厌安看着手腕处的留置针,突然有一个疯狂的念头。
这样做……明天的婚礼是不是就能取消了?
动作先大脑一步反应。
待手腕处传来剧痛,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把胶带拆了下来。
留置针被固定得紧紧的,可既然已经动手了,她不会中途停止。
没有任何征兆地,房门被推开了。
时厌安顾不了那么多了,心一狠抽出留置针朝着自己的肩膀狠狠刺去。
来人立刻制止了她的动作。
“别这样。”
是熟悉的声音。
时厌安身体一僵,来人戴着口罩和白色帽子,只露出了一双眼睛。
足以让她认出来人。
林笙,她的师兄。
他竟然回来了!
“你……你是来救我的吗?”
时厌安几乎要哭出来。
她有多久没哭过了?
哪怕在被祁星澜强迫的时候,她也没有掉过眼泪。
“你这不是废话吗?我当然是来救你的。”
林笙柔声回答,却又取来了新的留置针要给她重新扎上。
“这是做什么?我们不走吗?”
时厌安缩了缩手腕。
她甚至想摘掉眼前男人的口罩,看看他到底是不是林笙。
或许是祁星澜派来试探她的人?
“明天不会有人来接你去婚礼现场了。”
林笙只是简单说:“放松点,你的身体还需要住院观察几天,祁淮宴把事情解决好了,他就会来看你了。”
想到他,时厌安心中更是愧疚。
“他……怎么样了?发现我不见了后,他是不是非常生气?”
这就是不听话的后果。
可如果再给她一次选择的机会,她还是会选择去温氏。
错的是祁星澜,不是她。
林笙将医用胶带在她手腕上缠了几圈。
“我不知道,等我回国的时候,他已经在和老师商量对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