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家的情况我最清楚!”
他突然打断她的话,抓紧她的肩膀:“安安,在你眼里,我很强,对吗?”
时厌安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只是点头:“对,你很强。”
“我以为的祁淮宴,是京圈让人闻之胆寒的人,性子阴晴不定,手段可以,而我接触的你,也的确如传言说的那般。”
这样的他,会比不上祁星澜?
“呵呵,你眼中的我评价很高。”祁淮宴嘴角笑容消失:“但你可能不知道,在祁星澜出事前,这些都是描述他的。”
“哦,有一点不同,他比我要多一层温柔绅士的面具,也只有那一点,我永远学不来。”
什么意思?
学?
时厌安不确定地问:“描述的是祁星澜?”
那样的描述,形容祁星澜也再正常不过了。
可祁淮宴说的又是什么意思?
“是啊,你以为为什么温辞月喜欢的是我,而不是祁星澜?因为他很偏执很可怕,那样温柔的面具下藏着一个怎样到恶魔,凡是接触过他的人都清楚!”
祁淮宴面上又挂起了嘲讽的笑:“从前温辞月看上我,只是觉得我好拿捏。”
……
时厌安感觉自己听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
这话故事颠覆了她对祁家两兄弟的刻板认知。
两个儿子,能继承祁氏的必然只有一个人。
祁星澜很早就被当做继承人培养,他的能力也被祁家和祁氏股东认可。
可随着年龄增长,祁星澜逐渐开始对着祁老爷子阳奉阴违。
大概是做了什么被发现了,祁老爷子对祁星澜动了杀心。
而这一切,祁淮宴都知道。
“我这位大哥对我并不好,所以有人要杀他,我只觉得他活该。”
祁淮宴眼里闪烁着疯狂:“外人眼里,我是他的弟弟,可在家里,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恐怕我只是他眼里的一条狗!”
“好了别说了!”
时厌安突然将人抱住:“都过去了,不要再说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能用尽全身的力气,让男人感受到自己的在乎。
原来不止她一个人生活在祁星澜的阴影下,连祁淮宴也……
“安安,有一件事,现在我也不怕告诉你了。”
男人深呼吸好几回,试图以轻佻自嘲掩盖声音里的底气不足。
“在害怕你被他抢走,因为我知道,现在的我,还是没有能力保护好你。”
时厌安微微瞪大眼睛,只是收紧双臂:“你怎么会这么想?现在的你已经很强了。”
他只是摇头:“我有几斤几两,我自己清楚。”
不,不是的……
时厌安张了张嘴,想要反驳。
可那又有什么意义?
不仅是祁淮宴,连她自己不也一样吗?
过去那么多年,祁星澜在她心中留下的阴影从未淡去。
“难怪你会介意我把他记得那么清楚。”
现在,她都明白了。
因为害怕自己敌不过,抓不住,宁愿将她强行禁锢在自己身边,藏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地方。
哪怕她会恨他,至少,她还在自己身边,不会被任何人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