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晃动酒杯,没有喝下的意思,似是在等她的结束。
时厌安扯起嘴角,一脸温顺:“可您也没有禁止,不是吗?”
双方僵持着,看似是祁淮宴掌控着她的一切……
可谁才是这场博弈的主导者,还说不定呢。
祁淮宴玩味地笑了,忽然捏住女人的脸颊,逼迫她张开嘴:“说得不错,把这废物灌醉了,也做得不错,但你的做法……我不喜欢。”
说完,不等她解释,口腔猛地被灌入酒精。
男人似乎没指望她能喝下去,只是缓缓倾斜玻璃杯,哪怕酒液顺着女人的嘴角流出也不停下,直至倒完最后一滴酒。
“咳咳!”
时厌安不免咽下了酒水,甚至来不及呼吸,又被逼着灌第二杯。
胃部的灼烧感令她不适,更要命的是,浑身立刻出现了瘙痒感。
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第二杯酒倒干净,眼看他要去拿第三杯,时厌安使出全力移开男人的钳制。
“祁少,我并没有做错,不是吗?”
男人动作顿了顿,眼中意味不明:“我说你错了吗?”
“那这酒……”
时厌安再度被逼着喝下一杯。
“只是想让你尝尝而已,这些可都是好酒,奖励你的,别浪费了。”
男人语调轻快,动作却并不温柔。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过敏症状越发难以忍受。
祁淮宴仿佛过瘾了一般,终于放开了她。
“让你陪酒你就陪,那我让你陪睡,你是不是也不拒绝?”
意识还算清醒,时厌安听到男人的质问。
她歪头拨弄长发,故作无意识地舔了舔嘴唇,仰起头娇俏一笑:“祁少的命令,我当然不会拒绝,只要钱给够,我随叫随到。”
“这个回答,祁少满意吗?”
时厌安强撑着挣着双眼,没有错过男人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舒缓没多久的面容再度沉了下来。
“时厌安,你下贱的程度,远超我的想象。”
可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应付了。
早知道会被灌那么酒,应该早点告诉他自己酒精过敏……她还不想把命交代在这儿!
见女人失去意识,祁淮宴皱眉,本以为她是单纯醉过去,可在看见她小臂处密密麻麻的红点时,没有丝毫犹豫,横抱着她走出包厢。
……
时厌安睁眼,看见那张一直盯着自己的脸,眼中惊恐尽数暴露,但又在瞬间恢复如常。
差点以为她又回到了那个地方……那个和祁淮宴长着同一张脸的男人总是趁她睡着时守在她床边盯着她。
“我有那么可怕?”
祁淮宴微微蹙眉,本是想质问她酒精过敏的事瞒着自己,却在看见她惊恐的模样时莫名烦躁。
“没有,只是做噩梦了。”
时厌安坐起,捂着眼想缓和片刻,却再度被男人扭过头,逼迫与他对视。
“噩梦?时小姐一睁眼看见我就像见鬼似的,噩梦与我有关?”
他眼底隐匿着危险。
“还是说,你在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