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也罢。

“我输了，你想怎么样，随你吧。”

吴迪躺在地上，摆烂式的发言。

李然走到他近前，低头看着他。

不知为何，他看吴迪这人，并不像是坏人。

或者说不是那种二极管善恶标准下的坏人。

他虽然受雇于人，但是李然总感觉他好像背负着什么。

于是，他伸出手。

吴迪看着那修长白皙的手掌，有些愣神。

“看什么，天很冷的。”

李然说道。

吴迪抿了抿嘴，伸出自己黝黑但却干净的手，和李然手掌握在一起，李然把他从地面上拽了起来。

二人坐在了马路牙子上。

“抽么？”

吴迪从怀里拿出一盒皱巴巴的红梅，拿出一根地给李然。

李然摇了摇头，“不抽。”

他确实对这玩意不感兴趣，无论前世今生，他都没抽过。

吴迪也没再问，将这根烟叼在自己嘴里，然后从兜里拿出一个印着‘协和男性医院’的打火机，给自己的烟点燃了。

猛吸一口，让烟在肺里停留许久，他才缓缓吐出。

寒冷的天气中，烟气和雾气一同升腾，从他乱糟糟的头发丝中穿过。

“你不打算报警？”吴迪问道。

李然轻笑，“报警？没用。”

“为什么？”

“就算抓你进去，也找不到源头，所以没什么意义。”

“至少你惩奸除恶了。”

“是吗？你算是奸恶之人？”

“不是吗？”

李然没再回话。

吴迪手里的烟被他一口一口的抽着，和那些自己抽一半风抽一半的人不一样，吴迪很珍惜每一口烟。

每一口下去还都在肺里憋很久。

堪称史诗级过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