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也给渔阳城百姓带来一笔不菲的收入。
连续多日,秦明虎不是在收尿,就是在收尿的路上。
京城,寿安宫。
自从上次跟景武帝口头上立下对赌之约后,李元亨又陷入患得患失的纠结状态中。
“我就是太相信韩平了,所以才一时气血上脑,又跟父皇立下赌约,可我仔细分析之后,总觉得被人套路了。”
李元亨敲着额头,心里充满不安。
一旁,孟庆和谄媚道:“我向来相信您的眼光,您也要相信韩平,他能打败柔然第一次,就能打败第二次。”
“话虽然这么说,但事态已经变得比以前更复杂了,而且很邪门儿。”
这般说着,李元亨脸色越发凝重,“上次两国交战,父皇前脚刚派人跟柔然求和,韩平后脚就大败柔然。
如今我又跟父皇立下同样的赌约,我听父皇的口风,似乎他很笃定柔然还会进犯渔阳。
既然还要打,那么求和又有什么意义?”
孟庆和支支吾吾,说不出个子丑寅卯。
大意是未知全貌,不予评价,其实是害怕祸从口出,不敢乱言。
他那点花花肠子,李元亨早就看透了,也没有继续跟他掰扯这个话题,转头问道:“渔阳那边有消息了吗?”
早在他跟景武帝立下赌约后,他就派人去渔阳城打探消息,同时在朝廷六部安插眼线。
算算时间,已经过去五天了,渔阳那边也该传回消息了。
“殿下!渔阳急报!”
说曹操,曹操就到。
一名内侍急匆匆的走进大殿,把两份奏报呈交给李元亨。
他打开其中一份奏报,发现上面记述的是关于韩平的近况,其中提到的重点,则是韩平枪杀禁军,跟费鸣皋激情互撕。
包括韩平状告费鸣皋勾结土匪的事情。
“嘶……”
看完奏报的内容,李元亨不禁感到头皮发麻。
他难以想象,究竟发生多么激烈的冲突,才导致韩平跟钦差大臣反目,还不惜拼个你死我活。
这家伙,细思极恐啊。
“这下麻烦大了,不管韩平有多么天大的功劳,他擅杀禁军,欺压钦差大臣,就算有一百颗脑袋也不够砍的。”
李元亨感到一个头两个大,又下意识的敲了敲额头。
稍作平复后,他把注意力放在第二份奏报上,这一看,把他惊得站起身来。
另一份奏报,上面的署名竟然是宁远将军——韩平。
李元亨原以为也是自己属下送来的密报,没想到是韩平亲笔写的奏章。
“这是韩平的奏章,哪弄来的?”他紧盯那个内侍,问道。
那内侍恭敬地回答道:“回殿下,这是从内阁流出来的折子,落入刑部尚书曾开之的手中,他把折子丢在刑部就不再过问,最后又被我们的人取走。”
闻言,李元亨眼神冷厉,“真让我大开眼界啊!”
以前他还不怎么喜欢跟人勾心斗角,而今为了自身利益和安危,便安插一些眼线。
从而发觉更多朝廷的阴暗面。
按照朝廷制度,地方官员呈报的奏折,都会先送往内阁核审,只有通过核审,才会呈送给皇帝批阅。
而韩平的奏折却被内阁压下,故意不呈报皇帝。
其意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