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们以外,还有陈天水率领五百城防军紧赶慢赶的跟过来,以及四面八方赶来的上万百姓。
一时之间,无数人聚集在县衙大门外,绵延好几里。
这等混乱阵势,若是激起民变,恐怕能顷刻间将县衙踏平。
正是因为忌惮那些拥戴韩平的平民百姓,陈天水才没敢乱来,有心解救费鸣皋,却没胆出头,只能干看着。
与此同时,太守吴岩也被外面巨大的动静吸引过来。
当他看到费鸣皋的惨状时,瞬间就明白,一定又是韩平的杰作。
费鸣皋望着近在咫尺的县衙和吴岩,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气急败坏的喊道:“韩平,我与你势不两立!”
“打死他!”
“还敢威胁韩将军,给我往死里打!”
“让我来吧!我的臭鸡蛋还没扔完呢。”
“……”
砰砰砰!
回应费鸣皋的是百姓们的怒火,差点没被活活砸死。
“我嘞个娘类!”南宫狗剩担心被波及,忙不迭的拖着费鸣皋冲进县衙。
看到这阵仗,吴岩不敢多说什么,硬着头皮对韩平说道:“韩将军,有事找我就是了,何必这般劳师动众呢,请入内说话。”
韩平笑而不语,走进县衙。
因为原告和被告的身份较为特殊,就没有走正常的升堂流程。
南宫狗剩牵着费鸣皋走在最前面,身后浩浩荡荡的跟着府兵和老百姓,
紧接着,吴岩陪同韩平走进大堂,并没有询问韩平的来意,其实他心里已有答案。
“韩将军旁听就是了,本官自会替你做主。”
吴岩一边说着,一边坐在主位上。
砰!
他一拍惊堂木,“传,人犯上堂!”
“过去!”南宫狗剩狠踹费鸣皋一脚。
费鸣皋踉跄着走到大堂中央,浑身散发着一股恶臭,头发脸上沾满蛋壳臭蛋液,看起来令人发笑。
“敢问钦差大人,你所犯何罪?”吴岩不温不火的问道。
费鸣皋恼怒道:“放你个狗屁!本官能犯什么罪,你不过是一个区区六品太守,还跟我上纲上线了。”
吴岩无语的看着他。
带不动,真心带不动。
怪不得你会被韩平各种拿捏,原来是太膨胀了。
事情闹到这种地步,还不知道变通,没头没脑的摆起官架子。
不像吴岩已经看清形势,哪怕心里巴不得弄死韩平,他也得装装样子,处处替韩平着想。
如果不这样做,等待他的将会是百姓暴动。
“这老小子给我玩阴的呢。”韩平冷冷地瞥了眼吴岩。
他早就看出,吴岩就是个笑面虎。
现在表现得堂堂正正,一副父母官的模样,实则心里另有打算。
接着他又装模作样的审问证人啸山虎,而啸山虎自是供认不讳,事无巨细都交代的清清楚楚。
“费大人,人证物证俱在,就算你不招认,本官照样能判你。”吴岩又拍了下惊堂木。
说判就判,他让人拟好费鸣皋的罪状,随后将其关押。
算是给韩平和老百姓们一个交代。
旁观的老百姓看到这一幕,无不拍手称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