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朝着自己房间走去。
楚翊尘紧随其后,道:“二丫,我真的很心悦你,我娶你为妻,好不好?”
关失越脚步一顿,回过头看了他一眼,神色古怪:“师父,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楚翊尘:“什么事?”
关失越:“你是我师父,我是你徒弟。”
楚翊尘那清冷孤绝的脸,顿时变得惨白。
是啊,他们是师徒啊!
而且,全京都的人都知晓!!!
他当初为什么就那么想不开,要将她以徒弟的身份带到京都?
关失越:“师父,你徒弟我虽然很美,但这世上的美人多如过江之鲫,比我美的比比皆是,师父大可以将目光放长远一点,多看看别人。”
别以为他和千里及xxx女细作,xx女细作的事她不知晓。
便是他曾经和江蝶舞的事,她都是知晓的。
他们做细作的,过得是刀口舔血的生活,说不得哪日就死了,在男女之事上都是放得极开的。
尤其是男人。
可以说,千里及的所有女细作,都是男细作的工具。
他们看上了谁,谁就必须无条件地满足他们的需求。
楚翊尘是教习,这种事情更是不用说。
“二丫,我承认,我以前年轻,确实很……不成熟,做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楚翊尘一把攥住了关失越的手腕,攥得很紧,很用力,“可是自从和你在一处之后,我便没有……”
“真的没有吗?”两人离得很近,四目相对,关失越的目光犀利地望进楚翊尘的眼睛里,仿佛透过它,看到了他的内心,“师父,别骗你自己了。”
楚翊尘只觉胸口刺痛,眼眶发涩,他的手没有松开关失越的手腕,反而攥得更紧了:“就两三次而已。以后不会了。”
关二丫笑了笑:“我又没怪你。师父不必如此的。”
这种事,你情我愿,到最后,双方都能得到满足,不存在谁亏了的情况。
当然,如若那男的不行,大不了下次不找他就是了!
这世间的男人那么多,好看的,干净的那么多,何必找那些不干不净的?
要是得了病,就得不偿失了。
这个时代的妇科病,可不好治!
而且,楚翊尘好似很快就要过二十五岁生日了吧?
她脸上虽在笑,但是眼睛里却是疏离之色。
楚翊尘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眼眶顿时就红了,他嘴唇发颤,道:“二丫,我想要和你长长久久的。你放心,以后我再不找别人。我们俩一辈子,好不好?我们可以生个孩子……”
“师父,咱们做细作的,哪里能有孩子?那不是让我们有了软肋吗?”关失越眼神清明,“而且,师父你忘了吗?
我自进入千里及那一日起,便日日都要喂下了绝子汤,直到彻底没了生育的机会。
当时,师父还在边上监督我喝汤来着。”
楚翊尘身子震了震。
关失越微笑着将他的手指一根根掰开,转身,走进了屋子。
楚翊尘的手僵在半空,一滴泪从眼眶里滚了出来。
视线模糊中,眼前依稀闪过几个片段。
那一碗碗的汤药。
等着领汤药的女子们那一张张或淡漠或绝望或隐忍的脸。
教习们那习以为常的眼神。
“快喝,这些都是为你们着想的!”
“做了细作,就没回头路了。”
“多一个亲人,你们就多一个软肋。”
“恭喜你,你是孤儿,最是适合做细作了,可千万不能生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