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失越抬脚往宅子里走去,并没有招呼向砚辞一起。
然而,向砚辞似乎是没有觉察到她的疏离,自顾自地跟了上去。
向砚辞一直跟着关失越进了陆宅。
来者是客。
但显然,关失越没有将他当客人一般对待。
她将他随意地丢给下人,自己则是没事人一般,回屋子里洗澡泡澡。
别说,逛了一天街回到家泡澡,那滋味别提多惬意了。
她不知道的是,她这里岁月静好,人间值得,而她家花厅里,则是剑拔弩张。
花厅内,向砚辞坐在客位喝茶,喝着喝着,便看到了一个不速之客。
楚翊尘突兀地闯进来,浑身上下充满了戒备,眼神犀利地看着他:“你怎么在这里?”
就好似他是这里的主人,向砚辞是个不请自来的闯入者一般。
他主人般的态度让向砚辞不喜,不过,想到楚翊尘的本事和身份,向砚辞站了起来,朝着楚翊尘行了一礼:“师父。”
什么?
师父?!!
他什么时候成了他的……
啊呸!
不要脸!!!
贱人!!!
楚翊尘冷笑一声:“向大人刚刚叫我什么?”
向砚辞脸红了一下,身子不自觉扭了一下,有些害羞地道:“师父。”
这一次,楚翊尘听得更清楚了。
他果然叫的是师父!
呸!
他怎么敢?!!
楚翊尘脸冷了下来,周身仿佛结了一层寒冰:“我不记得什么时候收了你这种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废物做徒弟了。我这人收徒一向是宁缺毋滥。”
向砚辞被羞辱到了。
但他脸皮够厚,他只是尴尬地笑了笑:“你是二丫的师父。二丫的师父便是我的师父。我和二丫……我们的事师父或许不清楚,但我们的婚事当初可是在赤霞府官府备过案的。”
“什么?婚事?”楚翊尘没有想到向砚辞会无耻到如此地步,“你说的是你当初为了帮谢婉婉,而欺骗二丫做你的妾,等骗出她后,你直接将她和谢婉婉对调,送她去军营做营妓这事吗?”
向砚辞面色变了变,随即讪笑道:“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事情有些误会……”
“误会?”楚翊尘不容分说打断向砚辞的狡辩,“什么误会?难道说你没有将二丫和谢婉婉的身份对调?还是说,你当初没有将二丫骗到军营做营妓?嗯?”
向砚辞面色一白:“……是我错了,我当初不知怎地,鬼迷了心窍……”
“既然知晓自己错了,你还来这里做什么?”楚翊尘冷笑一声,“难不成你觉着,二丫会原谅你?”
向砚辞:我确实是这么想的!二丫以前有多喜欢我,我是最清楚的!!而且,二丫分明有要原谅我的意思了。你们肯定不知道,她在我身上刺了字!!!
楚翊尘:“你做的那些事,二丫将你剥皮抽筋都是便宜了你!你竟还敢往这里跑,真是可笑!!!”
向砚辞:是吗?
楚翊尘继续道:“你怕是不知晓这些年她是如何一次次九死一生过来的吧?这些年陪在她身边的,带着她跨过一道又一道坎,最后能走到今日的人,是我!!只有我!!!”
现在她日子好了,变美了,他就想来摘桃子了,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