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送来的两套衣服,整整齐齐的摆在床上。
叶西洲把赵琳放下,低头偷了个香,伸手开始解赵琳的束腰。
赵琳骂道:“流氓。”
“无地之人为流,无房之人为氓,夫人骂错了。”
赵琳笑着调侃说:“哎呀,不得了啦,侯爷你还有文化了,那我叫你登徒子。”
叶西洲不语,只一味帮赵琳穿好衣服,然后殷切的看着她。
赵琳笑着上前,为叶西洲宽衣解带,然后换上她安排人送来的新衣裳。
“我说侯爷,外面人知道你这么不正经吗?”
叶西洲揽着赵琳的腰,轻声说:“夫人知道不就行了。”
“你正不正经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再不松开我,瑄哥儿就该过来喊人了。”
果不其然,叶承瑄在楼下扯着嗓门喊:“父亲母亲,我们好了,可以出发了吗?”
叶西洲松开赵琳,黑着脸与她下了二楼。
叶承瑄本来笑得像朵花一样,看见赵琳身后的叶西洲,立刻收了笑容:“父亲,母亲。”
叶西洲冷漠的“嗯”一声,赵琳笑笑,说:“去吧,叫侍卫好好跟着,马儿不听话了,就赶紧回来。”
“是。”
叶承瑄和叶承珲骑上叶西洲刚驯好的马,带着护卫扬长而去。
赵琳和叶西洲也各选了一匹马,追在叶承瑄和叶承珲身后。
只不过没多久,叶西洲就停了下来,赵琳问:“怎么了?”
“再往前,我就算旷职了。”
赵琳反应过来,笑了一下,说:“行吧,我恪尽职守的侯爷阁下,那我们找个宽阔的地方看看景呢。”
叶西洲看一眼赵琳,说道:“这边。”
赵琳跟着叶西洲去了一处山坡,叶承瑄和叶承珲刚好从此经过,笑声爽朗到一点也不像是被功课烦扰的少年。
赵琳看着笑了笑,突然忍不住叹了口气。
叶西洲控制着马儿靠近了些,说:“心情不好。”
赵琳又叹了一口长长的气,然后把今天在宫里的事和叶西洲说了一下,顺便提了一嘴,那些年在江南时,和陆氏的一些纠葛。
叶西洲说:“陆氏为官不正,自有朝堂律法可收,五皇子要夺嫡,自有为夫挡着,他伤不到我们一分一毫,夫人不必为此担忧。”
赵琳说:“担忧倒是没有很担忧,但就是这身不由己,事情总不可控的感觉,一点也不好。”
叶西洲说:“我理解。”
赵琳说:“你理解个鬼。”
叶西洲似是被气笑了。
“夫人,我是真的理解,而且我好心安慰你。”
赵琳看叶西洲:“我用你安慰吗?”
叶西洲无奈向赵琳妥协:“夫人自立自强,无需我安慰。”
说完,叶西洲看向远处策马狂奔的两个孩子。
“这两个逆子,惹夫人你辛苦奔波,回去我定要好好收拾收拾。”
赵琳一听,马上“哎哟”一声:“我的侯爷呀,我的好侯爷,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对你阴阳怪气的,你放过人家吧,人家两个读书是真的很辛苦啊,那是你儿子,亲的,就算不是你亲自生的,那也是你亲生的,你心疼心疼好伐。”
叶西洲语气酸酸的:“你总心疼孩子,不见你心疼我。”
“那孩子是我亲生的,你又不是。”
叶西洲控制着马儿又往赵琳靠近了一些,说:“但夫人你可是我的心尖肉,孩子也比不了。”
赵琳骑马把叶西洲逼退了些,说:“情话又不要钱,谁不会说。”
“那怎么不见你对我说。”
“我不爱说。”
“是因为我不是你的心上人吧。”
“我也不是侯爷你的心上人啊。”
“你怎知你不是,我方才说你是心尖肉,还不够吗?”
“那我也没否认,侯爷你在心里啊。”
叶西洲看着赵琳沉默片刻,郑重说道:“夫人开心就好。”
赵琳看着叶西洲,默默说道:开心需要代价。
如果叶西洲知道她撒了一半谎,还会和她说开心就好吗?
叶西洲在心里默念: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