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霜双手紧紧抱着灵草篮子，粉拳攥到发青，咬着薄唇。

“清霜啊，让你久等了，快点进来。”

慕长歌向她投去善意的笑，“你来找我，可是有什么事啊？”

“师父让我前来，跟您求取一枚破境丹。”

她递上手里的篮子，“这些灵草是我孝敬前辈您的。”

冷清霜低着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她不敢看慕长歌，更不敢看水月，尤其是那件刺眼的红裙。

地阶灵宝，水火不侵，慕前辈亲手炼制，已足够代表情意。

是她天真了，慕前辈这样的世外高人，只有水月这样的首座，又或是圣主那样的女子，才可与之相配。

“破境丹是吧？”

慕长歌接过灵草，温和一笑，“你稍等，我这就去取。”

他转身走进屋，留下水月和冷清霜站在院中。

空气凝固。

水月挑眉，扯住冷清霜发抖的小手，“师侄，你我也不是初见，今日怎么这般拘谨？”

“师叔说笑了。”

冷清霜声音僵硬，“弟子只是敬畏前辈。”

“哦？”

水月轻抚红裙流苏，“那你觉得，师叔这身裙子如何？”

“……”

杀人诛心！

水月师叔这是故意的！

她强忍酸涩，硬邦邦道，“师叔穿什么都好看。”

水月眯眼，凑近她压低声音。

“那若是你慕前辈亲手为你炼制一件呢？”

冷清霜猛地抬头，“弟子哪有这个资格？”

“我是在教你。”

她话语一顿，笑得更加妩媚，“喜欢的东西，要自己抢。”

冷清霜心中一紧。

水月师叔这是察觉到了自己对慕前辈的心思？

“丫头，你要的丹药。”

慕长歌在这时走了出来，她慌忙接过，低头道了声谢，转身就逃的背影，仓皇的像只受精的兔子。

这丫头怎么了？

慕长歌一脸疑惑。

水月红裙蹁跹间，挽住了他的手臂，“师兄，你这桃花债，可真不少，你若喜欢，不妨收了她们？”

“师妹，慎言！”

慕长歌神色一凛，义正言辞，“我时刻谨记师尊教诲，一心向道，心无旁骛，师妹不必试探为兄，我道心很坚定！”

妙音阁。

玉榻盘坐的妙音，红唇微扬，“还不错。”

她指尖一勾，悬浮在身侧的断情剪，悄然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