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让我转告你,只要你不再支持董氏,并且履行薄祁两家的婚约,他可以把股份全部送给你。”
“祁总挺阔气。”
“父亲不是阔气,他是特别欣赏你,所以他不忍心看到你输给姜书仪,被她夺走属于你的一切。
父亲还说,如果你答应继续履行婚约,祁氏以后会无条件地支持你,甚至可以帮助你整垮姜氏。”
“听起来,我好像没有不答应的理由。”
祁溪鹤听了这话,立刻露出了笑容。
“你的确没有。
只要你答应继续婚约,不仅能得到祁家无条件的支持,还能让薄老爷子和薄家的长辈们都消火。
他们的火气消了,你薄家掌权人的位置才不会丢。”
“有道理。”
“你明白就好。
景言,我们是多少年的好朋友了,我就算坑害任何人,都绝对不可能坑害你,你一定要相信我。”
“恩。”薄景言笑着点点头,点到第二下,他突然沉下脸,“祁溪鹤,所以,你曾经害过哪些人?”
祁溪鹤的心,突然漏跳一拍,他不由地在心里惴惴不安地问,景言的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说的哪些人,指得又是谁?
没等祁溪鹤想明白,薄景言又问出了第二个让他心惊肉跳的问题。
“祁溪鹤,祁亨通给了你多大的好处,才能让你答应他来做我的说客?是祁氏地产的继承权吗?”
“……”
“看来还真是。”薄景言一边说着,一边又站了起来,“祁溪鹤,没想到你也有这么天真的时候。”
“我——我没有,我——”
“行了。
就像你说得,我们是很多年的朋友,你很清楚我是什么样的人,就像我也清楚你是什么样的人。
祁溪鹤,七年前你来投奔我时,我曾经问过你,为什么要舍祁氏而就薄氏,当时,你说不知道。
现在,你有答案吗?”
“什么意思?”
“摇摆是人的天性,但是,人不能永远摇摆,因为你想要的东西,不会一直在天平上等你抉择。
祁溪鹤,等你想清楚要什么,再来找我谈吧。”
说完,薄景言拉开了办公室的门。
“等一下!”
祁溪鹤喊住薄景言。
这一刻,他的心里充满了不可名状的恼怒,这股恼怒和之前他在天台,被安静质问时一模一样。
“薄景言,我或许不知道自己要什么,但那又怎么样呢?
你知道自己要什么,可是你能得到吗?
不,你不能!
薄景言,你马上就要失去薄氏科技,失去薄家掌权人的位置了,你会在安静面前变得一无所有!”
“是吗?”
“难道不是吗?!”祁溪鹤愤怒地咆哮,“薄景言,你是很厉害,可你能这么厉害,是因为薄家。
如果你不是薄家太子爷,如果你和我一样,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普通人,你绝对不可能有今天!”
他或许不是一个普通人,但小凤凰是一个普通人,但她从来不像祁溪鹤这样,蔑视自己的普通。
她是一株草,一株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草,她不喜欢怨天尤人,她习惯迎击残酷的命运。
她真得很好。
这份好无关于她曾经救过他,即便她没有救过他,她依然会像一颗耀眼的流星,撞进他的心扉。
他忽然很想她。
“祁溪鹤,你要不要也来亲眼看看,我会不会在今天失去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