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动作太急，脑袋传来一阵晕眩，身体不由自主的摇晃了一下。

恰好被刚进来的祈言翊看到了，他连忙走过去扶住了她，“怎么了？头晕？”

晏清纾晃了晃脑袋，想着应该是那毒性又来了。

她强撑着咬了咬唇，祈言翊看着心里很是难受。

“你若是累，不必撑着。”

晏清纾这次却异常执着，“不，我还有事要做，还不能休息。”

她踉踉跄跄走到妆奁前拿出一个装着香膏的瓷罐，打开盖子闻了闻，她瞬间便清醒了不少。

祈言翊看得直皱眉，“这是什么？”

晏清纾将盖子盖好，答道：“可以提神醒脑的香膏，不过不能经常用，否则便会没有效果了。”

“对你身体有没有危害？”

祈言翊最担心的还是会危害到她的身体。

晏清纾将香膏放好，“不会，我有分寸的。”

祈言翊稍稍放下心来，“你想要做什么，告诉我，我去做。”

晏清纾一顿，拒绝道：“不必了，我就是想去见一见柳氏。”

祈言翊抿着唇没再说话。

晏清纾觉得自己这样似乎有些刻意，便又道：“你去忙吧，我能处理好。”

祈言翊无法，只好先离开。

如今柳氏被关在了她原来的院子里，因为之前事情发生得太多，根本来不及处置她。

这倒方便了晏清纾向她问话。

走进柳氏所在的冬兰院，柳氏正坐在小亭子里发着呆。

这段时间没有人来处置她，也没有人理会她。

每天定时送饭，她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不曾做过那些事了。

听到声响，她立刻便站了起来，朝院子门口看去。

待看到晏清纾的时候，不知为何她竟松了一口气。

她如今已经不是姨娘身份了，微微低垂着头，“夫人过来可是要处置我？”

晏清纾径直走到小亭子里，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

一开口便将柳氏震得愣在了原地，“我见到了方老夫人。”

原本柳氏就没有什么求生念头，在听到方老夫人的时候，她眼睛一亮，有些急切的看向晏清纾。

即使她没有说话，但晏清纾也能感受到她想要知道什么。

“方老夫人的情况不太好，但她还惦记着你。”

不知想到什么，柳氏的神情软和了下来。

她这一辈子过得极坎坷，唯一对她好的便是方老夫人。

这也是她唯一放不下的人。

“她……是出什么事了吗？”

随后想到方老夫人的年纪，她又释然了。

每个人都会有这一天，想来她也快了。

“每个人都会生老病死。”

晏清纾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直接问道：“你可知道我身上的毒？”

柳氏一愣，没想到晏清纾竟然会这般直接。

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点了点头，“知道，是义父……就是苏均他研制出来的。”

如今她已经毫无生念，就连唯一惦记的方老夫人也快要不在了。

对于这个义父，她是没有什么感情的。

所以这些事也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晏清纾目光直直看向她，“那你可知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