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氏在一旁哭哭啼啼,呼天抢地,却也想不出什么办法解决此事。
毕竟,最疼爱骆嘉伟的,除了她,便是蒋氏。
蒋氏被镇抚司带走,她又毫无办法,至于大儿子骆青海,根本就指望不上。
红妈妈将那三张纸展示完,又塞回怀中,这才又开始招揽生意。
“各位恩客,你们别看这柳娇儿长得肥硕了些,可他伺候人的本事那可是一流。大伙要是有意,今日大可光顾。这一位恩客只需掏五文钱,就能包柳娇儿半个时辰,让他做何事都行。物美价廉,可不多得呢。”
要说这景国民风相对开放,对于这等艳事,倒也没有法令禁止。
此刻虽在大街上,但这五文钱的价格,着实诱人。
听到红妈妈这一介绍,不少人都心动起来,只想着先去付个定钱也行呀。
正当此时,远处乌泱泱走来一群人,男女皆有,身份年龄各异,可目光却齐刷刷地聚焦在骆嘉伟身上。
“老鸨,这柳娇儿当真五文钱便能任由我们摆布?”
那群人中,一男子冷声发问。
他身着粗布麻衣,面色刚正,任谁瞧着,都难以相信他会有这般特殊的癖好。
红妈妈却浑不在意,只笑盈盈地答道,“那是自然,这柳娇儿最是听话,只要你不取他性命,要他做什么都行。”
此言一出,那群人不分男女,不顾其他人的目光,纷纷掏出五文钱。
五文钱,平日里连一斤肉都买不来,更遑论去妓院包个女子了。
贾氏自听到“五文钱”这价格起,便觉得心中隐隐不安。
可还没等她回过神来,那些人已然将五文钱交到了红妈妈手中。
正当在场众人皆为在这大街上便公然行荒唐事而感到惊讶羞耻之时。
那一群人却不知从何处寻来了烂菜叶子、潲水、皮鞭、蜡烛、绳子等物。
有人手脚麻利地将骆嘉伟捆了个结结实实,有人开始往他身上扔烂菜叶,有人泼潲水,有人抽皮鞭,甚至还有人直接将点燃的蜡烛按在骆嘉伟裸露的皮肤上。
“啊,啊,啊——”
一时间骆嘉伟如野猪一般鬼哭狼嚎起来。
这些动作粗暴残忍至极,再加上潲水散发的恶臭,令众人纷纷往后退去。
便是红妈妈这等在妓院见多识广之人,也不免轻叹一声,往后挪了挪。
唯有贾氏,虽干呕不止,却不能眼睁睁不管自己的孙子。
她冲上前去,冲着那群人哭喊。
“你们在做什么?你们这群天杀的,这般惨无人道、杀人可是犯法的,你们快滚开!”
虽然贾氏叫嚷得厉害,可那群人人数众多,丝毫不给她近身的机会。
正当这时,方才与红妈妈商谈的男子,突然停下手,转身冷冷地看向贾氏。
“你,你要做什么?”
那眼神吓得贾氏踉跄一下,差点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