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若是毁了,这辈子就真的毁了。
所以不能让他们离开。
谢必居双眼冷冷的看着他,“谢谦认清楚你的身份,你还没这个资格在我面前大呼小叫。
我要是不管你,你这只手就彻底废了。”
知道他不忿,但是谢必居也不惯着他,转身就朝药铺走去。
对方既然敢打赌,自然不会不来。
这么简单浅显的道理,谢谦都看不透,怪不得得罪人。
不过谢必居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一口咬定这是痢疾。
要知道这事闹大,万一不是痢疾,对他们也没好处。
这几日发泄的病人很多,他通过把脉以及询问这些人的饮食习惯,他觉得这只是普通的吃坏肚子而已。
现在最重要的是给这些人重新把脉开药,他绝对不允许平安行的招牌砸在自己手中。
所以他必须把这些人给治好。
专心想着自己事情的谢必居并没注意到谢谦脸上的怨恨。
林稚和安老头沉默地往重院方向赶路。
而这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
只是快到重院时,安老头子才好奇地看见林稚,“你怎么就不担心他们开的药方能把这些人治好?
要是他们把人治好了,我这边是小事,你那边可就大事了。”
一万两,那可不是小数目。
她居然问都不问自己一下就做了决定,胆子肥的。
但安老头眼中的欣赏怎么也藏不住。
“他们的药方治不好。”林稚摇头。
上辈子太医署的人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才找到治疗的方子。
平安行的人怎么可能找得到?
若是他们有这个本事,早就名扬四海了。
“再说了。”林雉轻笑:
“若是他们真的有这个本事把人治好了,找到了药方,我花一万两,又如何?”
反正她现在什么都不多,就是钱多。
安老头有些好奇地看着她,她怎么就这么确定平安行的大夫治不好?
见安大夫好奇地打量着自己,林稚想起家里还等着他救命的孩子,忍不住催促他赶紧走。
而此时他们打赌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京城。
不少人发出了嘲笑声。
“不是吧?这明明就是因为转季不适引发的腹泻,怎么就成了痢疾?他怎么不说这是绝症算了?”
“胡说八道,这若是痢疾,京城的人已经躺下一大片了。这些人根本就不懂什么是痢疾,就在那里大放厥词,危言耸听。”
“官府的人?只吃饭不干活,有人散播谣言试图引起骚乱,也不管管!”
……
消息传播得很快,传到安乐侯这里时,已是傍晚。
而安乐侯正在一个个审问赵峥嵘家的下人。
此时他的脸色异常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