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坑之中,那枯槁的手指紧抓石块,指节泛白,青筋暴起。片刻之后,一个身影缓缓攀出坑沿。众人屏息凝视,只见契丹大萨满满身血污,法袍破碎,面容扭曲,双眼却异常明亮,透着疯狂的红光。
“哈哈哈!”萨满放声狂笑,声音嘶哑如砂石摩擦,“成了!终于成了!”
他手中紧握着一枚古朴的铜质令牌,正是传说中的轮回令。令牌表面刻满玄奥符文,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血色光芒,仿佛活物般微微震颤。
“拦住他!”诸葛亮厉喝一声,脸色冷峻。
岳飞反应最快,长枪如龙,直取萨满咽喉。李克用与李茂贞亦各率精锐,左右夹击。三路强敌同时出手,契丹萨满却毫无惧色,他将轮回令高举,口中念念有词。
霎时间,地面剧烈震动,无数道黑气从四面八方涌来,形成一道暗黑屏障。岳飞长枪刺入屏障,竟似陷入泥沼,难以寸进。李克用与李茂贞的攻势同样被挡在外围。
“蝼蚁之辈!”萨满狂笑,“轮回令在手,谁能奈我何?”
诸葛亮羽扇轻挥,眉头微蹙:“不对,他气息紊乱,面色病态,似乎承受着巨大反噬。轮回令恐非易于掌控之物。”
果然,萨满狂笑间,忽然面色剧变,口吐黑血,身形摇晃。他痛苦地弯下腰,喉咙发出野兽般的嘶吼,浑身颤抖不止。
“反噬已开始。”诸葛亮低语,“轮回令恐怕并未认主,正在消耗他的生命力。”
眼见萨满陷入虚弱,岳飞再次挺枪突进。然而,就在此时,萨满猛地抬头,双眼竟变成纯黑色,嘴角扯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可笑的凡人,”他开口,声音已非人类,宛如数百人同时说话,“你们以为这就完了?”
他一把扯开胸前血袍,露出一个骇人的伤口——心脏位置竟嵌入了冥府印!
“天下三印,我已得其二。”萨满冷笑,“定北都护印亦会归我所有,待三印合一,冥王降世,万物重归虚无!”
说罢,他身体突然膨胀,黑气缠绕,化作一团黑雾腾空而起,向汜水关方向疾驰而去。
“追!”岳飞当即下令,麾下铁骑立刻整装待发。
李克用皱眉:“岳将军且慢。此獠诡异,非常人所能敌。更何况此地石阵未除,恐另有变故。”
李茂贞冷哼一声:“晋王怕了?若让契丹萨满回到大军中,后患无穷。”
岳飞性情刚直:“两位王爷若有顾虑,岳某愿率本部先行追击,绝不能让妖人危害百姓!”
眼见争执起来,诸葛亮轻叹一声:“三位稍安。契丹萨满得轮回令后受到剧烈反噬,已是强弩之末,不足为虑。当务之急是查明石阵奥秘,防止生出更多变故。”
他转向岳飞:“岳将军忠勇无双,请率一部追踪萨满动向,切勿贸然出手,只需监视即可。我与二王查探石阵,稍后便回汜水关与将军汇合。”
岳飞性格刚烈却不失明智,点头应允,立刻率领五千精骑远去。
待岳军离去,诸葛亮这才凝视深坑,眉头紧锁:“奇怪,为何轮回令会出世于此?此地并无特殊地脉,也非古战场。”
李克用目光如炬:“军师可有头绪?”
诸葛亮轻摇羽扇:“若无意外,此地应有某种联系,能连通幽冥。轮回令能调控生死往来,或与此有关。”
李茂贞眼中闪过一丝贪婪:“既然契丹萨满已得轮回令,不知定北都护印可安在?”
诸葛亮似未察觉他的心思,淡然答道:“印已三分,各安其位,岐王无需挂心。”
正说间,深坑又起异动,一缕缕黑气不断溢出,形成一个模糊人影,飘忽不定。
“有东西要出来!”李克用拔刀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