汜水关城头,李牧凝望城外灯火如海的敌军,心头沉重。那面血红“冥”字旗帜在夜风中猎猎作响,如同死神的召唤。
“这支军队是何来历?”李存信紧握刀柄问道。
一名老兵面色惨白:“传说北方极地有冥族,世代侍奉冥王,不死不灭。”
“荒谬!”李牧断喝,“世间哪有不死之人?不过是契丹人故弄玄虚,扰乱军心罢了。”
正说话间,城下契丹阵中响起古怪鼓声,节奏如同心跳。随着鼓声,那支冥族军队开始诡异地同步移动,手持火把向城墙逼近。
“弓箭手准备!”李存信高声下令。
万箭齐发,箭雨倾泻而下,然而冥族战士竟如木偶般毫无反应,中箭倒下者立即被后方同伴踩过,继续前进。
“这些人…不畏死?”将士们惊骇万分。
李牧紧盯对方阵型,忽然醒悟:“他们是被下了药!契丹人用某种药物控制他们,使其麻木不仁!”
话音未落,冥族先锋已至城下,他们将火把投向城墙,同时从背后取出飞钩,抛向城头。
“小心飞钩!”李存信厉喝,“滚木,擂石!”
巨石滚木从城头砸下,冥族战士如蝼蚁般被碾压,却前仆后继,毫无畏惧。更可怕的是,那些倒下的战士很快又挣扎着爬起,继续攻城。
“这些还是人吗?”守军不寒而栗。
李牧镇定军心:“别慌!倘若是行尸,早该畏惧火光。他们不过是吃了麻药,强忍痛苦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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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原城内,血旗悍将静候时机。夜深人静,两名黑衣人无声无息潜入囚室。
“时机已到。”为首者低声道,“契丹细作今夜必有行动,将军做好准备。”
血旗悍将微微颔首。半个时辰后,牢门外突然传来守卫的惨叫声,接着是刀剑相击声。片刻后,一个黑影撞开牢门,正是晋军将领高行周,然而他眼神空洞,面色灰白,身上还有刀伤。
“将军,快走!”高行周声音嘶哑。
血旗悍将警觉:“高将军,你这是?”
“别废话!”高行周不耐烦地打断,“晋王已派我来救你,还不快走?”
血旗悍将暗中握紧拳头,注意到高行周眼中闪过一丝红光。他佯装顺从,跟着对方走出囚室。
“定北都护印在哪?”高行周突然转身问道,声音已完全变调。
血旗悍将冷笑:“你不是高行周,是谁?”
“聪明!”那人狰狞一笑,“没错,我借用了这具肉身。现在,乖乖告诉我定北都护印下落!”
血旗悍将毫不犹豫,挥拳击向“高行周”面门。对方反应迅速,侧身闪避,同时抽刀斩来。血旗悍将空手入白刃,硬生生夺下那把刀。
“放肆!”一声厉喝,晋王李克用带领亲兵赶到,“何人擅闯宫禁?”
“高行周”见状,眼中红光暴涨,竟不顾一切向李克用扑去!
“保护晋王!”亲兵齐声呐喊。
血旗悍将抓住时机,一刀刺入“高行周”后心。那人身体剧颤,口中溢出黑血,终于倒地不起。
“这是怎么回事?”李克用惊怒交加。
血旗悍将拱手:“启禀晋王,此人乃契丹细作,假扮高将军欲行刺之事。”
正说话间,墨卫首领现身:“晋王明鉴,契丹萨满已掌握起尸之术,此人乃被控制的傀儡。”
李克用脸色阴沉:“契丹人竟敢染指我太原?!”
墨卫首领沉声道:“晋王若不相信,请看此物。”
他取出一面小镜,对准高行周尸体。镜中,高行周面容逐渐扭曲,显出另一副鬼魅容貌。
“天下大势,危在旦夕。”墨卫首领肃然道,“晋王若真有雄心,当与汜水关同心协力,共抗契丹,而非内斗。”
李克用沉默良久,终于点头:“传令下去,集结十万大军,即刻开拔援救汜水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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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野之中,诸葛亮与巧云策马疾驰。
“军师为何也在此地?汜水关危急,不是应该坐镇指挥吗?”巧云不解。
诸葛亮神色凝重:“李存信足智多谋,暂代我职。我从城中看出端倪,契丹人此举非同寻常,乃是声东击西之计。”
“何意?”
“契丹萨满真正目标是定北都护印,攻城不过是佯攻。他布下天罗地网要截取印信,若非我有所预感,提前离城寻你,恐怕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