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呼啸,雪原辽阔。刘曜一行人骑在匈奴战马上,向着北方疾驰。寒风割面如刀,但刘曜却丝毫不觉得痛,心中涌动的只有脱困后的畅快与即将复仇的狂热。
“刘单于,前方五里处有一片林子,我们可以在那里稍作休整。”阿史那策马靠近,嗓音低沉。
刘曜拂去肩上积雪,眯眼望向远方:“什么林子不林子,直接赶路!萧敬天在哪里等我?”
“大单于萧敬天已在黑水河北岸的石狼部落设下大帐,等候多时。”阿史那答道,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不过连日奔波,马匹需要休息,否则恐难撑到黑水河。”
刘曜不情愿地哼了一声,终究还是同意了停歇。
巧云静默随行,始终低着头。从汜水关逃出的兴奋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担忧。她下意识摸了摸颈间的玉佩,那是母亲留给她唯一的纪念,却不知里面早已被埋入了诸葛亮的“千里符”。
休整片刻后,一行人继续北上。天色渐暗,大雪纷飞,远处黑云压顶,仿佛预示着某种不祥。
“走快些!”刘曜催促道,“若能尽快见到萧敬天,或许还能赶在血旗悍将之前,取得主动!”
“刘单于果真聪明。”阿史那冷笑,“血旗悍将正在联络祁连山各部,意图重整旗鼓。若你我联手,先下手为强,草原就是我们的了。”
刘曜胸膛中燃起熊熊野心,却不知已落入他人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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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汜水关内,诸葛亮与李牧正在议事厅中密议。
“先生如何断定巧云必会带着刘曜前往萧敬天大营?”李牧问道。
诸葛亮抚须淡笑:“兵法讲究"知己知彼"。巧云虽非甘心投降,但求生本能会让她做出最安全的选择。她不知我早在玉佩中藏入千里符,能感应其所处方位。”
张灵韵站在一旁,眉头微皱:“军师,萧敬天此人极为神秘,突然崛起于漠北,短短数月便统合了十余部落,自称大单于。听闻他手段残忍,能言善辩,最擅离间之术。”
诸葛亮点头:“正是因为此人神秘难测,我们才需要刘曜这枚棋子。待得他与萧敬天、血旗悍将三方相见,草原上必起波澜,我自有应对之策。”
李牧拂袖道:“如此说来,巧云的背叛反成了我军的一步妙棋?”
“非也。”诸葛亮沉声道,“巧云或许并非真心背叛,而是被迫为之。她父母尚在血狼部落手中,她别无选择。”
张灵韵恍然:“怪不得她近日神色忧虑,却又不敢吐露。”
“无论如何,草原风云变幻,中原局势也不容乐观。”诸葛亮走到舆图前,指向河东地区,“河东节度使刘崇与李存勖暗通款曲,恐怕是冲着我们来的。淮西杨行密虽与梁王不睦,却也难以轻易结盟。”
李牧抚刀沉思:“先生的意思是,我军两面受敌?”
“正是如此。”诸葛亮道,“北有草原诸部虎视,南有中原诸侯觊觎。我军虽占天险,却根基尚浅。眼下应先稳固内部,同时派人前往龙牙谷设防,以防河东刘崇突袭。”
“卑职愿往!”一直守在门外的李存信闻言,大步入内请命。
诸葛亮看了他一眼,微微点头:“李将军骁勇善战,可带五百骑兵,明日拂晓出发,务必在三日内完成龙牙谷的初步防御布置。”
李存信抱拳领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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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漠北石狼部落。
刘曜一行人终于抵达了萧敬天的大营。令他们惊讶的是,营地远比想象中宏大,帐篷连绵数里,各部落旗帜林立,一派兴盛景象。
“大单于已在帐中备下酒宴,恭候刘单于多时。”一名侍卫上前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