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要辜负爷爷的好了。

“谢谢爷爷。”宋野弯眼笑，心里却酸涩。

……

离开老宅时，已经是晚上十点。

车辆驶出老宅，宋野身体靠着车座看向窗外，脑子乱糟糟的。

她不想伤凌爷爷的心，可半个月后，她签字离婚的事就瞒不住了。

路灯在她脸上一闪而过，忽明忽暗，她一言不发，身上弥漫着淡淡的忧伤。

“在想什么？”

宋野听到凌寒问了一句，放在腿上的手忽然被他握住，她一阵头皮发麻，想都没想就甩开了。

凌寒愣住了，“阿野，你干什么？”

宋野刚才身体反应太诚实了，才知道自己骨子里已经厌极了他，“不要拿你牵过别人的手来牵我，我恶心。”

她不想忍了，怕未来这半个月再忍下去会疯。

凌寒眉心拧起，“你又发什么脾气？”

宋野不想理他，更不想说话，闭上眼安安静静靠着后座。

旁边的凌寒盯着她，眼神泛着狐疑。

她最近变化太大，难不成真让沈梦妍说中了，出轨了？

……

晚上凌寒洗完澡，看到宋野躺在床上装睡，他压上去强行要发生关系。

宋野再次拒绝，凌寒这次却没像之前那样放过她，粗暴又霸道地撕扯她的衣物。

回想起这五年种种不被尊重的行为，宋野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狠狠扇了他一耳光。

“为什么要逼我？我不想做，不想！”宋野红着眼，嘴唇轻轻抖动，呼吸十分急促。

这是人压抑到了极致，才会有的表现。

凌寒暴怒，“宋野！你疯了？别忘了你都做过什么，我还愿意碰你，是你的福气！”

“还是你现在外面有人，被喂饱了，嗯？”

他眼睛猩红，像失去了理智的野兽，说的话不堪入耳。

在这五年里，早不是什么新鲜事。

“就因为你和沈梦妍之间太龌龊，所以才会把我说的那么不堪，凌寒，我再脏也没有你脏。”宋野情绪达到顶点，彻底爆发了一次。

看着她这副疯狂的模样，凌寒觉得扫兴又厌恶，他二话不说起身离开，把门甩出一声巨响。

直到楼下的车声远去，宋野像透支了浑身的力气似的，瘫在床上把自己缩成一团，眼泪缓缓从眼角滚落。

不久，手机铃声响起。

狄曼文那头警告，“ 宋野，那份离婚协议你已经签了，钱也给了你一半，别以为老爷子回来有人给你撑腰， 你就敢不离婚！”

宋野刚哭过，声音有些沙哑，“放心，你们凌家我一刻都不想待，别忘了把剩下的钱准备好。”

“最好是这样，否则有你好看！”狄曼文重哼。

宋野才不惯着，“ 别往脸上贴金了， 我不是非要赖在你们凌家不可， 期限一到，钱到账，我自动消失。”

“ ……”狄曼文噎住。

两边都挂了电话。

宋野坐起身，抬起手背用力抹去脸上泪痕，眼神愈发清冷决绝。

只剩十五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