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伟目光复杂：“原来你是他的人。”

江忘点头：“所以我问你这话。”

“若你答得不对，我会斩你。”

“若你答得入我心，我便不战，甚至……助你。”

张伟的回答打动了江忘的“心”。

但他仍抬起右手，道种浮现，蓝焰跳动。

“但道理不能止于语言，必须看你是否配承载这‘心’。”

“我虽不为杀你而来，但我必须试你。”

“否则，我无法替我师断定你是否值得走下去。”

张伟道：“我接你的审问。”

不避不退，正面对战！

蓝火凝天，江忘以自身元神为轴，释放出“审问之焰”第二重境界：

【观心问念】——

点燃对手每一段“执念”，映照出其过往选择之影，检视其道基是否坚定，若动摇，则焰入心而碎魂。

这是不是幻境！

而是真实的能量冲击，以“念波”入侵对方识海，直接撼动精神强度。

普通人一念动摇即失魂。

普通神一线反思即神基崩塌。

张伟面对蓝火，识海震荡，浮现出一幕幕熟悉场景——

第一次穿越之时的迷惘与恐惧。

系统带来“外挂”之后的犹疑与贪婪。

狮驼岭前为保命险些投降的念头。

灵山放榜后，他曾在深夜一刻动念：若我不动，是否能苟安？

每一幕都是真实的自己。

没有修饰，没有包装。

而张伟在每一幕之后，做出了清晰的选择。

“我恐惧，但我不退。”

“我贪婪，但我克制。”

“我曾动摇，但我终归坚定。”

张伟大喝一声，元神凝聚于眉心，强势逆转“观心问念”之焰，将蓝火压缩于识海正中，化作一盏小灯。

“我之本心，不为审判而生。”

“我生来，是为自燃——燃我意志，照亮他人。”

蓝火震动，江忘全身一震，顿时身形后退两步，口中咳出一口火焰——那是“审问失败”的反噬。

张伟站于原地，气息稳定。

江忘收手，跪地而坐，长长吐出一口气。

“你合我心。”

“你之道，虽尚未成秩，但已可通天。”

“江忘，不战而降。”

张伟缓缓走到江忘面前，伸出手。

江忘抬头望他，面露释然，轻轻握住。

“从今往后，你走人道，我便随你走一程。”

“等你立道之日，我再决定去留。”

张伟点头：“我不求你效忠，只求你坦诚。”

江忘轻声笑道：“那就让我们试试看，一个没有神、没有佛、没有系统的新世界……是否真能建立起来。”

孙悟空咧嘴大笑：“俺老孙又多了个战友！”

猪八戒嘟囔：“希望你不抢俺老猪的肉干。”

沙和尚点头：“他是个值得信的人。”

张伟看着三道碑，轻声呢喃：

“一个来了。”

“还剩两个。”

“灵山，继续等你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