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东山手忙脚乱地接住刀，差点把手伤了。

听到先帝拔出玄龙剑的声音，在场的大臣们吓得心狠狠抖了下。

“苏敏清”拿着玄龙剑走到卢太妃的身边，用剑挑起她的下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卢嫔，可想起朕之前跟你说过什么？”

明明是皇太后的脸，但神色、语气却是先帝。

冰冷锋利的剑散发着寒意，让卢太妃仿佛坠入了冰窖，四肢百骸弥漫着刺骨的寒意。

“说话。”

“苏敏清”拿着玄龙剑轻轻地拍了拍卢太妃的脸，语气有些不耐烦，“朕说过朕的耐心不是很好。”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为什么苏敏清没有变成傀儡？

为什么先帝会附身在苏敏清的身上？

她并没有做错，为何结果会是这样？

“卢嫔，你是不是在想为何清清没有变成你的傀儡？”

卢太妃听到这话，抬眸惊悚地看着“苏敏清”。

“苏敏清”仿佛看穿卢太妃心里所想，笑眯眯地说道：“你是不是在想为什么朕会附身在清清身上？”

卢太妃惊骇地看着眼前的“苏敏清”。

“朕告诉你为何清清没有变成你的傀儡。”苏敏清笑着对卢太妃说道，“因为朕。”

卢太妃没有听懂先帝的话。

“有朕在，你觉得你能伤得了清清？”苏敏清说到这里，轻轻地叹了口气，“你是朕留给清清的乐子，没想到你却胆大妄为地想要把清清炼制成傀儡。”

这句话与前些日子梦里先帝说的那番话一模一样。那晚上不是梦，而是真的。

卢太妃一想到这点，心中越发恐惧。

“朕之前就跟你说了，你的家乡东波里，早就被朕派人血洗了。”苏敏清满眼无奈地看着不听话的卢太妃，“如今的东波里是景朝的傀儡。哦对了，你的家人也被朕杀了，你说你怎么不相信了？朕可从来不说谎。”

这些话是先帝在梦中告诉她的！

苏敏清果然被先帝附身，眼前的人竟然真的是先帝！

在此刻前，卢太妃并不是十分相信皇太后被先帝附身，但听了这番话后，她心底满是骇然绝望。

东波里？

卢太妃竟然是东波里的人！

朝中大臣是知道东波里的，也知晓这个小国家的人善用巫蛊之术。

“卢……”苏敏清一时半会儿想不起卢太妃的兄长叫什么，“卢什么来着，朕告诉你一件事情。”

卢太妃的兄长出列，毕恭毕敬地向苏敏清行礼：“臣卢永怀见过皇上。”

“卢嫔，是你自己说，还是朕帮你说。”苏敏清玩味地看着脸色惨白的卢太妃，“朕帮你说的代价可是很大的，朕劝你还是自己说清楚。”

卢永怀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可以肯定眼前这个卢太妃不是他的妹妹，因为他妹妹是景朝人，不是什么东波里的人。

见卢太妃哆哆嗦嗦的不说话，“苏敏清”的脸色立马冷了下来，语气冷冽：“怎么，你真想让朕帮你说？”

“苏敏清”身上散发出来的冰冷威严的，压得在场所有人无法呼吸。

卢太妃感受到“苏敏清”的怒气，不敢再不说话。她战战兢兢地开口：“嫔……”

“对着他说。”

卢太妃转过头看向叫了二十几年的兄长，结结巴巴地开口：“我不是……你妹妹……我是东波里的细作，你妹妹早就被我杀了。”

卢永怀听到这话，眼前一阵发黑，差点晕了过去。

“继续说。”

“在你妹妹进宫的前两天，我杀了她，扮作她进了宫。”

跪在后面的卢妃听到这番话，直接昏了过去。不过，暂时没有关心她。

卢永怀强忍着悲痛，红着双眼问道：“我妹妹现在在哪？”

“被我扔进河里了。”如今已是尸骨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