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守在库房外面的护卫也要换了,你叫嗯去我舅舅家去,就说我身边缺得力的护卫,让舅舅给我几个身手好的来。”
宋绾的舅舅在五城兵马司当值,手底下惯着不少人,院子里的护卫也多是练家子,再合适不过。
云嬷嬷听见宋绾这么说,当即激动的快落泪了。
刚才她也跟着去赵氏那里听了一圈,这沈家的人将姑娘的嫁妆当做自己的不说,还颐指气使,天经地义的一般,她都看不下去。”
幸好现在姑娘醒悟了,不然那么多的嫁妆,最后还不知道要被糟蹋成什么样子。
她赶紧应了一声,从宋绾那里拿了嫁妆单子和钥匙,就风风火火的出去库房。
宋绾撑着头看向窗外的芙蓉花,手边的茶香缭缭,吹起她的一缕发丝。
宋绾又开始回想以前的事情。
她忽然想起,在她重病的那两年里,她的母亲也病了。
过来看她的时候,母亲脸色苍白,还说她的头发也开始落。
虽然母亲怕她担心,并没有说她生病的事情,但是大哥给她的心里却说母亲总说身上没有力气,咳疾也不好,让宋绾也写信关心母亲。
现在宋绾再想起来,母亲的病症好似与自己的有些一样。
后来她死后,魂魄漂浮一段时间。
好似看到了母亲也吐血而死的场景。
与她死的一模一样。
宋绾后背忽然升起了一股冷汗,看来现在她什么时候还得抽空回去一趟才行。
她也得慢慢去想前世的事情,或许还有许多细节值得她细想。
接着她有想到了一时,又去案台前写信。
— — —
下午沈致远才刚一回来,就被叫去了赵氏那里。
沈致远历来很敬重母亲,连忙就去了。
到了赵氏那儿的内厅里,才一进去,就看到屋子里坐了满满的人。
大哥大嫂,还有沈若秋晚娘都在里面。
沈致远皱眉走进去,晚娘引着沈致远去主位上坐下,又站在了沈致远的身后。
沈致远一坐下去,看了看屋子里个个严肃的神情,就朝着赵氏问:“怎么了?”
赵氏看向沈致远,屏退了屋子里的所有丫头,就看向沈致远问:“你这些天是不是又冷落宋绾了?”
沈致远脸上立马显出不高兴的神情,低声道:“是不是宋绾跑来您这儿来闹了?”
说着他又道:“您不用理会她。”
“她不过是个疯子。”
赵氏叹了叹,又道:“她的确是闹了。”
“你是不知道,今日早上她过来,还让你大嫂耳朵上的耳坠取下来还给她。”
“不过副耳坠,她说的那样严重,说什么是她外祖母的东西。”
“我不想她多闹,就让你大嫂还给她了。”
沈致远的大哥沈长荣看着沈致远:“致远,不是大哥有意见。”
“只是弟媳实在也太不像话了些。”
“好歹也是她大嫂,她手上那么多好东西,一副耳坠又怎么了?”
“你小时候读书,家里都是你大嫂干活撑起来的,你的冬衣也是你大嫂一针一线缝出来了。”
“你现在富贵了,难道就不敬重大嫂了?”
沈致远一听这话,脸上隐隐露出阴沉的脸色来:“她竟然敢从大嫂这儿拿东西。”
说着他看向赵氏就打算站起来:“这事母亲不用担心,我现在去找她,让她将东西还给大嫂。”
“也让她往后对大嫂敬重一些。”
赵氏连忙蜡烛沈致远的手道:“你先听我说完。”
沈致远皱折着眉头,一顿后还是坐下了。
赵氏看着沈致远:“你不是说你岳丈不久后就要提拔你坐大理寺少卿么?”
“这可是个好职位,现在还是先稳住她。”
“你这些天多去她屋子里坐坐,我知道她一心喜欢你,你只要稍微哄一哄,她就立马听话了。”
“你要是现在去责备她,万一她更疯了怎么办?”
说着赵氏语重心长的看着沈致远:“我知道你不喜欢她,但你就再忍一忍,顺顺她那大小姐的脾气,一切等你升官了再说。”
沈致远脸上阴沉:“我看见她那张高高在上的脸便恶心。”
黄氏看着赵氏的脸色也劝道:“大嫂受这点委屈也没什么的,一切都是你的前途重要。”
“母亲说的没错,再忍忍就是。”
说着她补了一句:“反正她现在的身子又能熬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