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请林圣手,快去请林圣手啊!”她不断地哀嚎着。
与此同时,半身光溜的叶逸风也被拽了出来。
整个映月院上下,一片混乱。
但裴溟辰可不管那么多。
“梁大人,你亲眼看见了,威远侯府危险重重,乐安县主绝不能继续待在侯府。”
梁瑞一脸为难。
裴国公将这话抛给他,他能怎么说啊?
威远侯府是乐安县主的家,县主不待在侯府,还有什么去处?
而且乐安县主的去留,岂是他一个小小的京兆尹能够下决定的?
当然,裴溟辰也没指望他能做决定。
云霁当即听懂了裴小公爷的暗示,面露委屈:“梁大人,府上出了这样的事情,我再继续住下去,的确难以心安。”
“如今我也没有其他落脚的地方,不如就在京中寻个客栈住下吧。”
这话可不是说给梁瑞听的。
因为某人立马接话:“本公正巧知晓几家合适的客栈,倒是可以为县主推荐一二。”
梁瑞混迹官场那么多年,哪能听不出这两位贵人一唱一和?
“据本官所查,威远侯府有人妄图谋害乐安县主。”他说得一本正经:“在本官审问嫌犯有结果之前,的确该以县主安危为重,还请县主暂时搬至府外居住。”
有他这句话就够了!
云霁点点头,吩咐道:“玉竹,你且回院取一些我和曜儿的贴身衣物,随我出府暂住一段时日。”
“是。”
眼看叶逸风被衙役五花大绑着,梁瑞恭敬地行了一礼:“国公爷、县主、宋大小姐,下官先领嫌犯回京兆府审问了。”
“嗯。”裴溟辰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
待他走后,宋椿禾才堪堪松开紧握云霁的手。
“宋姐姐,今日多谢你了。”云霁由衷而谢。
宋椿禾嗔怪地看着她:“阿霁,都是姐妹,你同我说什么谢。”
谢过姐妹,还有一位更重要的人要谢。
云霁缓缓侧身,对上裴小公爷意味不明的目光。
“今日裴公爷带着梁大人前来,又多次仗义疏言,我感激万分。”
这是云霁发自内心的感谢。
她比谁都清楚,若没有裴小公爷在此押着,单凭宋姐姐一人,梁瑞极有可能拖延再三才会赶来威远侯府。
更别说,还有李氏遮遮掩掩,今日这桩事说不定就会被盖过去。
甚至,等她被人发现,叶逸风可能已经得逞,她会再一次被叶逸风强占,再次踏上前世的不归路,再次重蹈前世的结局。
所以,她真的很感激他。
瞧见凤眸中晶莹的泪花,某人浅浅勾了勾唇,左颊的梨涡显得格外夺目。
“县主既然要谢我,是不是该听我一句劝?”
“嗯?”云霁不明所以。
裴小公爷怎么突然转移了话题?
“我碰巧知晓一家极安全的客栈,县主可需我领路?”
云霁已然有些记不住自己是怎么稀里糊涂地回答他的了。
总之,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是上了贼船,坐上裴国公的专属马车离开了威远侯府。
在临分开前,宋椿禾悄悄将她拉至一旁,一连同她说了好多。
“阿霁,你不知道,今日我们去京兆府报案时,恰巧遇上了裴公爷,是他以看热闹为由,强行跟着梁大人来了威远侯府。”
“我本不愿他同行,奈何他气势太过渗人,又恐耽误赶来救你,这才答应。”
“原先我真当他是专门赶来看热闹,可现下一看,裴公爷当是心有所属,特意赶来。”
“一家有女百家求,所以阿霁,你对裴公爷是如何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