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以替身去骗他,很快就会被识破吧?”
闻言,他轻笑出声,逐渐声大,修长纤瘦的身影一颤一颤的,像是在嘲笑少女。
塔娜莎神色复杂:“你笑什么?”
“笑你身边这位,”抚子直起身,挥了挥胸口处的灰尘,嗤笑道,“也是个说一句藏一句,把敌人当小孩儿哄的人。”
“兰斯洛特会不会上当,你真不知道?”
深邃温柔而黏腻的视线游移在少女身上,抚子薄唇勾着,给出他这一生最高的评价:
“你太诱人了。”
“因为你的一颦一笑就沉沦深陷的男人不少吧?啊,尤其是那种天生就会在万人之上的绝对领导和控制者,对于你这样的尤物,他们的征服欲和渴求度不是一般男人能比拟的呢。”
抚子歪头,脸色苍白:“我在特伦的春宴时特意观察过兰斯洛特的眼神,能看得出来不是逢场作戏,呵……那是真爱上了。”
说来可笑,抚子面露讥讽,“那样一个人,居然也会动心?!对着一个跟杀害他父母一样的细作出身的女人动心!?噗嗤——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今夜的男人格外癫狂,两人看着他自己自顾自笑了好一会儿,单薄挺立的身影捧腹折腰,摇晃欲倒。
终于擦拭不知道是哭出来的还是笑出来的眼泪,男人挥挥衣袖:
“好啦好啦。”
像是终于结束一个漫长而无聊的演讲,抚子撩开遮掩他眉目的黑发,冲予慈笑。
“我说过,讲完所有的事情,我就送你去死。”
抚子笑着,又恢复了往日的温柔矜贵。
“放心,蛊毒发作就是疼一会儿,等到血流干就好了。”抚子笑,“以后啊,会有人代替你的。”
此话出,塔娜莎缓缓捏拳,有了动作。
抚子的余光一直在女子那儿,见状,他幽幽看向塔娜莎,眼底深色汹涌,一层又一层惊涛骇浪推阻,又逐渐化为晦暗的沉寂。
一字一句,哑声:“我的蛊,没有办法解除。”
“一旦被种下就是融于骨血中,除非人体死掉,否则没有办法脱离主蛊控制。而且随着时间推移,蛊毒入心,哈哈哈,不用我动手,子蛊的人也迟早会暴毙。”
眼见着对面两道倩影神色微变,像是想起什么,抚子笑开。
他从袖中摸出一个黑色瓶子:“不过,我在研制新蛊时,曾提前备份过一个次蛊。”
“只要将次蛊吃进去融入骨血杀掉子蛊,那人体内就只会有次蛊了。而且,拥有次蛊的人不仅不会再受制于人,不会因为蛊毒入心暴毙,还可以让所有体内有子蛊的人受你控制,为你马首是瞻。”
低哑温柔的声循循善诱,惑人深情的桃眼扫过在场的两人。
摇晃瓶子,幽幽:“你们有两个人,啊,可是次蛊,只有一个呢……”
这挑拨离间的调调。
予慈轻笑一声,动作间已经做好最终抉择,几个闪身就来到男人的面前,轻巧夺走瓶子,连带着地上的弯刀也被顺道拿走。
“!”速度太快,以至于现场的两个人都没有来得及反应。
“系统。”予慈脑内呼唤着,“帮我看看这药是真是假。”
被猛然q到的系统:【嗯!?啊好,我看看……】
抚子眼见着少女打开药瓶反复观摩,浅色的眸底深了些,像是在衡量。
他轻嗤一声,对着另一边愣怔的女子说:
“娜莎,你看啊,在人性面前——”
话音未尽,眼睁睁看着一只白皙的手拿着药丸利落喂进女子嘴中。
抚子:“……”嘲讽的表情僵硬在脸上。